可惜她们不敢,只能按捺下一颗八卦之心,默默跟在宁妃身后。
沈若兰刚才挤在最前头,现在大家都往外走,她便落在最后。
走出寝殿前,她扭头看了一眼从榻前站着的薛青瑶,恍惚间心底生出一丝异样。
清早,小太监传话明华殿的时候,她本来是要跟薛青瑶一块儿过来的。
但是临走前,薛青瑶突然腹痛,让她先走。
她也没有多想,就领着贴身宫女先过来了。
她哪能想到,薛青瑶跟她玩心眼子,还搞了这么一出?
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莫名憋屈。
榻前,薛悠黎望着沈若兰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撇嘴。
【沈若兰个大傻缺,她把人家揣心里,人家把她踹沟里。她不会真以为薛青瑶跟她是姐俩好吧?】
【其实,薛青瑶就是拿她当工具人利用,让她咬谁她咬谁。恐怕薛青瑶养条狗,都未必有她听话。】
慕容彻靠在榻上,听到薛悠黎的心声,不悦地拧眉。
这个女人怎么总喜欢将人比作狗?
先前说他是什么小狗,现在又说沈若兰是薛青瑶的狗。
沈若兰是什么身份,也配跟他相提并论?
等等!此时,薛悠黎站在床尾,离他有丈余远,自己为何能听见她的心声?
先前不是只有碰到她,才能听见吗?
慕容彻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薛青瑶就率先开口,“皇上,嫔妾给您换一条干净的褥子。”
慕容彻身上盖着的丝绸被上洒了梨汤,王德发去拿烫伤膏的时候,顺便拿了床干净的新被子过来。
薛青瑶没有接烫伤膏,反倒先去整理床上的被子。
薛悠黎一看,立刻从王德发手中夺下干净被子抱进怀里。
【慕容彻个瞎眼的,薛青瑶来给他送梨汤能安什么好心?她是想替摄政王铺路呢!不过有我在,才不给她争宠的机会!】
“哎呀!薛姐姐,你手都受伤了,这种整理床铺的粗活怎么能让你干呢?我来我来!”
说着,她胯一顶,直接把薛青瑶撞飞出去两三米远。
不得不说,她进宫前跟薛无忧学拳脚功夫真是学对了,像薛青瑶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她一拳头能打死三个!
“嘶!”
薛青瑶作势往地上一倒,被烫伤的手杵在地砖上。
她疼得五官都凑到一块儿了,却还抬头替薛悠黎向慕容彻求情,“皇上,妹妹不是有意推嫔妾的,还请皇上别责怪妹妹……啊!”
她说着,正要从地上起身,却又重新跌了回去,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右胳膊,泪光盈盈地开口,“嫔妾的胳膊好疼啊,是不是摔断了?”
薛悠黎刚才顶她那一下根本没用多大力气,都不至于把人撞翻,她的胳膊怎么可能断了?
听着薛青瑶的茶言茶语,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想踩着自己在慕容彻面前刷好感。
怎么能让她得逞?
都闪开!
姐要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