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她……她好像是有意在拉拢我们,”夏洛特微微迟疑地说,“至于目的,应该是为了摄政。”
“摄政?!”夏尔睁大了眼睛,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皇帝陛下有这个意思吗?”
虽然皇帝很喜欢她,但是让她摄政应该是不太可能吧……
“皇帝陛下当然没这个意思了。”夏洛特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解释,“可是我看她好像有这个打算,她好像发现皇帝陛下的身体并不太好,可能过不了多少年就会出现一些没办法来治理国事的状况,所以为了在那个时候能够摄政,她就想要拉拢一些帝国的重臣,而我们……我们似乎被她当成了这样的工具。”
“这是……这是她跟你说的吗?”夏尔皱着眉头思索着。
“她当然不可能跟我说这种事了!”夏洛特又白了丈夫一眼,“我是察言观色自己猜测的,不过我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不然也很难解释吧,她为什么会对我们那样亲切。”
“是吗……是吗……”夏尔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没有想到,在天真烂漫的外表之下,皇后陛下居然还有这么高深莫测的一面,居然已经在为未来的事情而做打算了。
不过这倒也并不是没有先例,在法国历史上多次出现过皇后或者太后摄政的情况,就连拿破仑皇帝的露依莎皇后,在皇帝出征的时候也多次短暂地摄政过。如果如今的拿破仑三世皇帝真的身体出现了某些不测的话……皇后陛下摄政倒也并非幻想。
“喂,你可别因此而小看皇后陛下啊!”眼看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夏洛特连忙对他说,“她是一个好人,只是有些雄心而已,既然当了皇后,那么不想做花瓶而想要为国出力不是很正常的吗?拿破仑都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不想摄政的皇后当然也不是好皇后了,不是吗?”
“你说得有道理。”夏尔被这个比喻逗引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没错,有野心就好……我就喜欢有野心的人。”
依靠好意所得来的友谊固然甜美,但是总有倾覆的风险,但是如果有了利益和需求作为保障,那么这样的友谊就可以地久天长了。夏尔总算找到了他和皇后陛下之间利益的最大共同点。
不过,皇帝陛下现在才四十多岁,虽然身体有下滑的苗头但毕竟没到已经不行了的地步,所以皇后陛下纵使想要摄政,大概要等到久远的未来之后吧。
现在不想这些了,真是累。
夏尔发现自己已经和妻子贴到了一起了,喜悦和失落夹杂在一起,让他精神变得十分敏锐而又冲动,闻着妻子身上的香味,他不由得突然充满了欲念。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做吧。一个月来他基本上没有和妻子或者其他人交往过,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是难以遏制那种冲动了。
“夏洛特……”他重新吻上了夏洛特的脸,然后轻轻地呼唤。
“别动……别这样!”夏洛特一直想要推开他,但是却没办法成功,结果渐渐地自己也有些恍惚了,丈夫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似乎也带着让人迷醉的气息。
“要是让旁人知道的话……”直到最后一刻,她闪过了这个念头,然后最终清醒了过来。“不!别这样!”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夏尔的脖子,让他在疼痛当中清醒了过来。“夏尔,难道你想让我们都成为笑柄吗?别胡闹了!出去,出去!”
接着,她急急忙忙地将丈夫推出了房间,而自己则在房间里重新收拾被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
夏尔就这样被妻子赶出了房间,欲念没有消退的他只觉得浑身都有些难受。
“哎,到了现在这份上了还害羞个什么啊!”他禁不住小声咒骂了一句,然后离开了房间。
这时候皇后陛下和她的那些随从们还在欣赏壁画,而夏尔放眼望去,却没有看到玛蒂尔达的身影。
她去哪儿了?
夏尔有些疑惑,然后不期然间自己的脚就自动地走了起来。
最后,他在狄安娜长廊找到了她,她正在这条长廊当中欣赏壁画。这里的壁画取材于狄安娜女神和太阳神阿波罗的故事,庄重当中又不失趣味。这个长廊是1600年亨利四世为她的王后所建的,其细木护壁板组成的图案表现了神灵的故事以及亨利四世参加过的战争,拿破仑一世对这个厅进行了翻修,修缮了这些壁画。
玛蒂尔达正认真投入地注视着这些壁画,有时候小心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夏尔的视线当中,她显得苍白纤细,仿佛是文学的化身那样。
“玛蒂尔达?”夏尔一边招呼一边走了过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夏尔……?”当听到了夏尔的呼唤之后,玛蒂尔达终于打断了思索,然后骤然转过头来,又惊又喜地看着夏尔,“我……我是觉得那边太热闹了……所以打算一个人在这边看看,这里也很好看。”
“还真是像你的做法啊……”夏尔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再说了,在这儿的话,我就不用妨碍任何人了。”玛蒂尔达突然加了一句。
夏尔呆住了。
“其实你在这儿,是为了躲开夏洛特吗?”片刻之后他问。
“也有……也有一点这个意思吧。她……她现在还是没有原谅我,刚才她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过。”玛蒂尔达苦笑了起来,“也许以后也永远不会原谅了吧,不过我不会怪她的,这是我的错。”
“这是我们的错,玛蒂尔达。”夏尔将她的手握住了,“你不要苛责自己,过错都在我这里。”
“又怎么可能不苛责自己呢?”玛蒂尔达苦笑,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湿润而又失落,“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结果招致了上帝的惩罚,那么我就应该去独自承担苦果……而您,您当然可以享受自己的生活了,和您的妻子一起。”
“……对不起。”夏尔听出了她未说出口的一些埋怨,“对不起……我最近实在太忙了,所以没办法过来找你。”
“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有求于我的事情了,就算不见我也十分正常吧?”玛蒂尔达仍旧苦笑着,“我承受得住这样的结局。”
“不……不,你错了!”夏尔连忙跟她解释,“我……我绝不会抛开你的,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是吗?”玛蒂尔达仍旧有些不太相信,反而有些怨怼地看着他。“那么,我这阵子一直都在等待着您的消息,哪怕一封信也好,可是为什么都没有等到呢?为什么您非要等我过来,才肯见我呢?您不要再用这种话来欺骗我了……”
这种楚楚可怜的倾诉,让夏尔更加感到负疚了。
说实话这阵子他一直呆在枫丹白露,督办工程之余,还要处理部里的事情,哪里又顾得上和人调情?
不过,玛蒂尔达的指责也确实有自己的道理吧。
看着玛蒂尔达略显得有些悲伤和忧郁的样子,被妻子强行掐灭的欲念,再度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视线四处转动了一下,确定没有人。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了。”夏尔一边道歉,一边干脆直接抱住了对方,“请相信我,我绝不会再这么做了……”
然后,他干脆地抱住了玛蒂尔达,往走廊旁边的一个房间走了过去。
“您……您做什么?!”玛蒂尔达显然有些惊诧,和刚才的夏洛特一样惊诧,显然想不到夏尔居然胆敢这么胆大妄为。
“你刚才说得对,这是我们的错,那么我们必须承担这个错误。而且,我有更好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夏尔低下头来,看着玛蒂尔达,“嗯,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一点也没有忘却你。”
“您……您……”玛蒂尔达的脸瞬间就红了,“您不会想要在这儿……?”
“对,就在这儿……这很有趣不是吗?”夏尔一边大笑,一边将她直接抱到了房间里面,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藏书室,虽然里面最近经过打扫并没有多少灰尘,不过也没有可供休息的床。
不过这种小小的困难夏尔当然不会在乎,他直接走到了房间最里面,然后将玛蒂尔达放在了一张书桌上。
接着,他的手开始在玛蒂尔达身上轻轻摩挲,然后从裙子在胸前的开口伸了进去。
“不!别这样,先生!”玛蒂尔达这下终于恢复了一点清醒,她抓住了夏尔的手,然后近乎于哀求地看着他,“想想吧……您的妻子,还有皇后陛下就在我们对面啊!”
夏尔顺着她的话想了想。
然后……他更加兴奋了。
他的眼角出现了一些血丝,呼吸也变得粗重了,整个人仿佛变成了野兽一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他大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把手伸向了玛蒂尔达的后背,解开了裙子,然后他看到了大片大片耀眼的白腻,仿佛能让整个房间亮上几分。而他自己也已经接下了裤子。
接着,已经完全被欲念所吞噬了的他,直接抬起了玛蒂尔达脚,然后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玛蒂尔达最初还在哀求他停下来,然后最后却变成了自己也说不清在说什么的闷哼,两个人就在这些书籍的包围下,开始了人类最为原始的活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