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多视线看着，赵小芳的怒气到顶头了。
陈子轩从前还说，就喜欢自己的火辣劲呢！
现在竟然打自己！
还当着这么多人面，最重要的是，当着白婉晴那个贱人的面打自己！
她性子确实泼辣。
这会儿气上头，登时不管不顾起来，逮着谁骂谁：“好啊！你敢打窝！你个废物东四，洗酿皮养的，就为了这森儿子没批念的……”
因为脸肿了一半，说话也变了音。
但依然能听出来骂的极为难听。
跟放鞭炮一样。
那中年男人身边的人忍不住了，站起身想把这女人捉过来让她闭嘴。
但那边担心被连累的陈子轩已经让身边狗腿子把赵小芳拽走了。
那中年领导擦完了身上的汤汁，还在说：“以和为贵嘛。”
陈子轩已经走过来了：“您说的是！那女人蛮横惯了，也怪白婉晴，跑到这地方摆个破摊子。”
白婉晴挑眉，一看陈子轩的态度，再一看那男人的气质，就大概猜出来，对方大概率是市里工厂派来的。
果然，对方看了一圈，笑着摇头：“这摊摆着，确实不好。”
白婉晴心里咯噔一下。
又听到对方说：“我看，厂子里大家伙儿都爱吃这饺子，中午休息就这么会儿功夫，还要跑出来才能吃到，多麻烦呐，不如让小姑娘，去厂子里食堂给大家做嘛！”
他来视察，为期三天。昨个儿也听到了一些谣言。
但今天看，这女娃子勤快的很，她做的水饺，味道比北平城里的许多店都要好。
只能说谣言害人。
这么想着，他也就开口帮了忙。
“小姑娘，你说怎么样？我看你在这里风吹日晒，也挺辛苦的，你进工厂食堂工作，食材由工厂提供，怎么样？”
白婉晴闻言，微微一愣。
她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邀请。
不过……
她心中有些犹豫，在工厂食堂工作，收入可能不如自己在外面卖饺子来得高。
毕竟工作拿的是死工资。
在现在的人看来，死工资铁饭碗才是好东西。
但她可是知道的，未来还有可能会有下岗潮呢！
这位领导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笑着说道：“你放心吧，工厂不会亏待你的。有什么要求，你提。”
陈子轩在一边，牙都要咬碎了。
但不敢说一声不行。
听到这里，白婉晴心动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摆摊子确实是会受到天气影响，下雨天客人也不会有几个。
食堂就不会有个担忧。
于是她说：“这样，我不给工厂工作，我在工厂食堂租个位置，在工厂卖。”
那领导楞了一下。
这就和租门面一个道理。
但是自负盈亏。
看来对方很自信。
领导也就笑了：“好，既然你这么自信。”
“那这租金……”
白婉晴瞥了眼陈子轩。
这会儿不谈好了，陈子轩之后报复狠狠涨租金怎么办？
领导就把陈子轩招过来：“小陈，你来说！”
陈子轩只能咬牙报了个价格：“十五块。”
白婉晴面露犹疑。
“诶，十五在这镇上，还是有些高了。”
陈子轩听到领导这么说，连忙：“十二……”
看看领导脸色，又说：“十块！”
白婉晴立刻道：“押一付三，咱们合同签一年的，谢谢领导！”想要等领导走后赖账的陈子轩脸都要气绿了。
等白婉晴收拾好摊子跟人去选了位置签了合约。
白婉晴又去感谢了这位贵人。
那领导换了一身衣裳，依旧笑呵呵的：“我听说你老公就是那个车间顾主任呐？”
白婉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