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回应，裴时瑾的吻便落了下来，礼服终究没能逃过被撕扯开的命运，跌落在地上，仿若散落了满地霞光。
沈嘉柠被撩拨的浑身发颤，裴时瑾的吻一路向下……
不知道被扔在何处的手机响个不停，沈嘉柠却已经彻底失控，好似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背景乐。
能刺激到她的神经亦或者什么别的的，只有年前这个男人。
沈嘉柠抓住裴时瑾的头发，忍不住嘤咛出声，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裴时瑾……”
她下意识开口，不知道是觉得这个人只能是他，还是潜意识里认为就是他。
可这一声嘤咛和轻唤却刺激了面前的男人。
“苒苒……”
低沉的声音被浓重的情欲覆盖，沈嘉柠在某一刻，眼角湿漉成一片。
半个小时后，沈嘉柠站在浴室里简单冲了下身体，看着脸上潮红未褪的自己，只觉得要疯。
她到底干了什么？
真的是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裴时瑾在外面看了眼时间，沉声道：“结束了吗？要不要去看戏，一会沈家也需要你露面。”
沈嘉柠回过神来，声音还带着几分涩意：“好了，马上来。”
她换上裴时瑾让人送来的另一套礼服，浅淡干净的粉色，上半身采用柔软的丝绒材质，腰线和裙摆则是手工缝制的软纱。纱料质地柔软，版型却做的极好，既不会让人觉得过分隆重，又不会让人觉得单薄。
裙子上缝制了大片的水晶和钻石，远远看去，仿若在发光的人鱼公主。
沈嘉柠也顾不得裙子是哪来的，简单补了个妆，压下脸上未曾褪去的红晕，这才把浴室门打开。
裴时瑾也换了套西装，但还是之前的款式。
之前那套多了许多褶皱，甚至蹭上了一些让沈嘉柠难堪的东西，如今换过，倒是不露丝毫痕迹。
见她出来，裴时瑾垂眸看向她，凤眸暗沉，带着难言的情绪。
沈嘉柠根本不敢看他，几乎要落荒而逃，她强做镇定，看了眼手机，见着沈墨城发的消息，当即匆匆道：“我先走了。”
裴时瑾也没多言，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目光晦暗。
沈嘉柠这会已经清醒了不少，似乎在达到极致的快乐后，那种不受掌控的燥热便逐渐消退，随即理智也找回了几分，开始变得清明。
可就算如此，沈嘉柠的两条腿却还是颤个不停，一路走一路发软，若非手边便是墙壁，她倒真不知道自己穿着高跟鞋会不会摔倒。
裴时瑾大概是素了太久，亦或者是知道时间紧迫，因而发了狠的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