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她发了会呆，江母敲门进来：“瑟瑟，吃饭了……”
江瑟转过头：“妈。”
江母看向她，几次欲言又止。
江瑟笑着问：“您想说什么？”
江母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和聿白怎么样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既然又走到了一起，有没有想过定下来。”
江瑟知道她一直操心自己的感情和婚事，这些年她和周聿白的恩怨纠葛她也不曾说给过她听。
如今见着他这般模样，自然忍不住心生欢喜。
江瑟笑了笑，柔声道：“妈，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眼下爸就要回来了，这些事等以后再说。”
“可是……”
江母还想说些什么，江瑟温声打断道：“何况，我还想出国留学呢，现在不想想太多。”
江母叹了口气，怜爱的看着她道：“瘦了，你别把自己逼太紧，是妈没用拖累了你，如今债已经还的差不多，你也该好好考虑自己的事儿了。”
见江瑟不做声，江母再度道：“妈不是催你婚事，只是希望…你能过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江瑟点了点头：“我知道。”
“走，吃饭。”江母拉着她朝外走，刚走出几步，同周聿白迎面撞上。
周聿白抬眸看了江瑟一眼，没多言，只是道：“正想喊你们吃饭。”
一顿饭，还算融洽。
傍晚七点，江瑟和江母告别后，坐在周聿白的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周聿白温声道：“后天我去接江叔叔，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瑟道：“不了，我和妈一起在家做饭。”
见此，周聿白也没再勉强。
车内的暖风开的很足，让人昏昏欲睡，音乐柔美而舒缓，周聿白再度道：“你想去留学？”
江瑟看着窗外，这一次，她没回应。
周聿白喉结微动，再度道：“想去哪？瑞士？英国？还是……”
江瑟依旧沉默。
周聿白压下眼底的烦乱，缓缓道：“想去哪，我让人帮你办手续。”
江瑟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轻声道：“只是想想罢了。”
一个急刹，周聿白将车停在路边。
江瑟睁开眼，便撞进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她沉默的看着他，周聿白喉结微动，缓缓道：“就那么想离开我？”
江瑟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同他讨论这个话题。
他本就不是一个适合讨论这种事儿的对象。
周聿白眼角泛酸，大手紧紧攥住她的腕子，声音多了几分哑意：“你想去哪都成，别消失在我的世界就行，好不好，江瑟？”
江瑟轻轻抽回手，她确实没想好要去哪里，她只是想学一点自己真正喜欢和感兴趣的东西，不用迫于生计、也不必为了某个人。
周聿白唇瓣轻抿，看着她没做声。
半晌，江瑟才轻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