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李修远就起了床。
昨晚他基本没怎么睡,一直在思索着第二份文件内记载的那些消息内容,和最后那页文件报告。
“疑似邪教组织“星湖”的试验成员...............”
“疑似“星湖”第一位人造觉醒者..............“无念暴君”?”
“为什么文司琼她会怀疑我是“星湖”的试验人员和那什么无念暴君?”
李修远有些想不明白,文司琼到底是查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认为自己是“星湖”的那位“无念暴君”。
不过经过一晚上的深思,李修远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想明白了一些关于自己..............那些被尘封的“过去记忆”的事情。
“文件上报告的是,我是八年前才出现在闸北市的,八年之前,闸北市内查不到我任何的行踪,人口普查系统里也找不到我.............”
“而我的确对八年之前,那些我小时候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和印象...............”
“难道...............”
“我以前真的不是闸北市的人?”
“我真的是那个邪教组织“星湖”的试验人员?”
想到这些,李修远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恐慌。
这就好比你以一个人的身份生活了一辈子,最后有人说你并不是“张三”而是“李四”,还说你以前的生活都是虚假的,这会给人造成一种认知上的混乱,从而引起内心的恐慌。
而李修远如今就是这种状态。
“不对,虽然我的确没有八年之前,小时候的那些记忆,但我却对我以前在闸北市生活的事有印象!”
“如果我是“星湖”的那个什么“无念暴君”,八年前才逃到闸北市的,那我记忆中为什么会有以前就在闸北市生活过的那些印象碎片?”“这点能够证明,我以前肯定在闸北市生活过!”
“不然的话,我脑海内为什么会存在这些印象?”
“肯定是文司琼她们调查错了,或者是闸北市的人口普查系统出了差错,没有把我记录在内!”
“对,肯定是这样的!”
“我不是“星湖”的试验人员!”
“也不是那个“无念暴君”!”
迅速平复下内心的恐慌感,李修远深呼吸了口气,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狰狞的表情,在逐渐恢复正常。
李修远很排斥邪教组织“星湖”试验人员这个还不确定的身份。
同时也极度厌恶“无念暴君”这个名字。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说你好好地在一个地方生活了一辈子,然后突然有人怀疑你其实是邪教组织的成员,但你脑海内并没有身为邪教组织成员的记忆。
这种情况下你会第一时间认同别人的话,认可自己就是邪教组织成员的事吗?
答案是不能。
换做谁都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
“呼...........”
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李修远走下床,眼神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边上的床头柜。
几瓶白色的圆口药瓶,正安静地摆放在床头柜边上。里面早已变得空荡荡,没有一片药片存在。
只是一晚上,李修远就吃光了陈医生给他开的两个月疗程的控制精神疾病的药物。
其实李修远他这也是走投无路了。
如果不是这些药物在时时刻刻地抑制他的精神和情绪,恐怕昨晚他又要失控“发病”了。
第二份文件里记载的内容,和文件最后的那两句话,给他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他只能时不时地通过这些外力,来抑制自己的精神和情绪。
望着那几瓶已经空无一物的白色药瓶,李修远叹了一口气,然后自顾自的嘀咕道:
“看来之后又要去找陈医生看病开药了................”
简单的洗漱完,等待天亮后,李修远便出了门。
今天他需要做的事情有些多。
一是去安康精神病院找陈医生看病重新开药,二是去特殊九队基地找文司琼,询问她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星湖”的那位“无念暴君”。
至于奔流公司那边,李修远请的假还有几天,不急着去上班。
而且李修远还打算,等过两天把古占侗寨这些事都处理完后,就去奔流公司辞职。
毕竟上次杨悦给他的酬金和特殊九队每月的薪资待遇,已经够他生活了,没必要再折磨自己,强迫自己去打第二份工。
而且李修远他早就对奔流公司的那些工作感到疲惫了。
以前是为了水电费、医药费和生活费,他才不得不逼迫自己,继续留在奔流公司干着那些比牛累、比马苦的工作。
既然如今已经不愁吃喝拉撒了,那也没必要再辛苦自己了。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特殊九队的“工作”性质,让李修远没精力去兼职第二份工作。今天拼死拼活地处理完诡异事件后,明天还要赶着点早起去上班................
这生活简直比牛马还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