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伤情,血淤积于胸腔内,人不肖片刻就断气了。
人死则血滞,估摸着那歹人也知道死人是放不出血的,便没有再白费力去。
恰恰就是没有了那可以把腐水浊气流出去的孔,才把那尸首涨成那般可怖的模样。”
陆卿微微扬眉,话锋一转,忽然问:“夫人的那套工具,可否借我一看?”
既然今日都拿出来用过了,这会儿祝余也没打算再遮遮掩掩,她起身回房,把东西拿了过来。
陆卿把布包摊开在桌上,布料只是寻常的粗布而已,里面缝了几个小内袋,每一个内袋里都装着东西,均由乌铁锻造而成,周身散发着乌沉沉的柔光。陆卿的手略过方才祝余用过,这会儿已经清洗干净的中空细管,拈起旁边的一柄小刀。
那小刀做工精巧,纤细的长柄前端是一枚柳叶大小的刀头,刀刃很薄,侧边嵌了一根细细的银丝。
“夫人为何出门在外,随身带着这么一套物件儿?”陆卿把那柄小刀放回内袋里。
“大概是远嫁到了锦国,带点家乡特产,聊以慰藉,以解思乡之情吧。”祝余回答得很是淡定,语气也是半真半假。
“过去便听人说,朔国工匠锻造技艺了得,打造出的刀枪剑戟皆寒光凛凛,锋芒不可挡。
本以为他们只擅长做些大家伙,没想到还能有这般精巧的手艺。”
陆卿又从里面抽出一样,拿在手里把玩几下便放了回去,视线扫过布包上已经干涸的污渍:“回头叫人给你照着这个做一个皮制的,就不怕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