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锅底灰还黑。
又黑又长。
就像头在沙漠拉了三天三夜石磨的驴,把黄天赐吓的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给我拿镜子——”
所有的玻璃都被震的稀碎,黄秀一激灵从炕上翻到地上,接着顾不得穿鞋,一边往外跑一边喊我的名字。
“黄秀姐,没事没事,我在这呢!”
我腿还麻着,强行动弹只会刺激前列腺,只能强忍着尿意开口安抚她。
“万生,你……你这是怎么了?”黄秀一看到我这样哭的更大声了,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别……别碰我!”
说实话我也想哭,我有些怀疑溪市遇到的那个白仙儿把黄天赐的脑子换给了我。
好在黄秀刚要伸手扶我,却听了我的话紧急收回了手。
“姐,我没事儿,就是腿麻了。”
黄秀这才松了口气,她站起来,用力甩着自己的胳膊,边甩边让我看着:
“小弟,你看我,你哪条腿麻你就甩另一边的胳膊,就这样,很快就好了。”
我也想学她,可是我两条腿都麻,而且起身都起不了。
“我草他个死祖宗!敢挠老娘的脸!那个老王八犊子在哪儿?带我去找他!老娘非把他篮子籽儿挤出来!”
胡嫣然可能自己照了镜子,现在更加暴怒,就连一直没反应的尸煞都好像抖了一下。
黄秀涨红了脸,可能也没听过这些话,不过说真的,胡嫣然在东北待的时间绝对不短,这嘴都腌入味儿了。
“姑奶奶,你冷静点,我估计他不能在家等你。”
胡嫣然脸颊因为愤怒而涨红,双眼布满血丝,哪怕披着美人皮,看起来也比夜叉还凶上三分。
“也是,昨晚老娘把他胸脯子掏开了,他指不定带着那女鬼躲哪儿去了。”
难怪昨晚我们将计就计守株待李太爷没守到,原来是被胡嫣然重创了,看来是我错怪黄天赐了。
“弟呀,你缓过来没?”
我因为坐着难受,干脆躺下了,黄秀一喊我,我还真觉得地面有些凉。
“真是可惜了黄苟哥,他爱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