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盈双手环胸,腰配一柄红缨宝剑,轻蔑地看向青年们,红唇微启,嗓音清冽地道:“你们所说的叶三爷,拿下东阳十二城,靠得不过是归位的镇北军罢了。”
“还有道碑留名,可谓是自私透顶,她身为英雄的女儿,怎么能占用十大学院的道碑资源?”
“还有那武道台大比,更是龌龊至极,只怕她早便修习好了七杀剑术来毁掉叶薰儿,还故意引雷劫去对战夜罂,又岂敢堂堂正正一战?”
“此般城府心机极深,毫无武德的人,也配为武道强者?”
她侃侃而谈,开口时自信飞扬,神采奕奕。
血护法等人齐齐拔剑,动作不约而同,气势凛然磅礴,眼里透出了可怖的骇然之意。
砰——
楚月手里的杯盏落在桌面,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轻响。
但见众人锋利的兵器,全部落回了鞘。
“满口胡言!”
身穿红衫血气方刚的青年,愤怒地站起身来,不断地逼近了薛盈盈,极力反驳道:“叶三爷的大义之举,功勋之事,武道之天赋,生命之顽强,意志之不屈,在你的眼中,却是此等的不堪。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何为武道,何为……大义!”
薛盈盈目光落在了青年的华服之上,戏谑地笑道:“诸位的衣裳,都是我未婚夫丢出城主府的垃圾,像你们这样的贫贱之人,又有何资格谈论武道?”
青年一愣过后,和同伴们窘迫在原地。
身上的华服,确实是在城主府外捡来的。
就连残阳楼这样华贵之地,他们都是东拼西凑,散尽家财,才换来的第一次。
薛盈盈无比厌恶地瞥着他们,
她来逍遥城三月有余,未婚夫不曾待见她,婚期一拖再拖。非但如此,未婚夫前些日子还当众夸赞过长安城的叶楚月。
不过是穷山恶水里的卑贱货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