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的鱼竿深处,湖面都起了涟漪。
上钩的鱼儿在水下惊慌失措,动来动去,但是俩人都没有收竿取鱼的打算。
神农空间内——
破布窝在轩辕修的怀里,问:“她们这是在做什么?是在钓鱼还是在钓寂寞?这鱼儿烤来吃多香。”
轩辕修道:“老年人的事,我们年轻人不懂。”
破布连连点头。
楚月望着怀倾大师,清浅而笑,温柔地封了神农空间。
“叶丫头可知何为钓鱼?”怀倾大师问。
“心?”
“不错。”
怀倾大师点点头:“钓者,不在于钓,也不在于鱼,在于心态。故此,它在于一个静。”
楚月若有所思,眸光扫过湖面。
怀倾大师道:“鱼未上钩,要静,静等鱼来,操之过急反而会误事。鱼上钩时,亦要静,不因一时的得失而忘了形,如此静心,方得永恒。钓鱼如做人,如武道,如佛道,心若静者,路便远矣。”
她看得出来,楚月是个戾气极重的人。
楚月坐在湖畔,听着外祖母的谆谆教诲,望着湖面乱动的鱼儿,发现静下心来,感知确实有所不同。
“这静字,的确奥妙无穷,晚辈有所得,有所悟。”楚月说道。
怀倾大师看着她,说:“叶丫头,武者人生之路,来时,从混沌来,是孑然一身的来,离时,从人世离,是孑然一身的走。而在这个过程中,不论你选择哪条道,哪条路,但望你心永静。”楚月颔首:“晚辈永记大师之言。”
怀倾大师慈和地望着楚月。
与这丫头接触过,方知北洲慕府的父子几人,为何对她另眼相看。
天色,渐渐亮。
东方天穹渐露鱼肚白,黎明破晓后的第一缕曙光,洒在清水湖,杨柳划过波光粼粼。
晨曦的日辉,洒在少女的身上,如同薄薄的一层金边,好看又明媚。
怀倾大师侧目了一会儿,从袖口,拿出了一本旧年泛黄的簿子,递给了楚月。
“大师,这是……”
楚月心脏咯噔了一下,仿佛猜到了什么。
“神农卷,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