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老伯公为叶薰儿而来。
有人说,老伯公器重于叶楚月。
总而言之,众说纷纭,渐渐的什么说法都有了。
战台南侧的方向,乃是神玄学院弟子们的区域。
大部分神玄弟子,只盼望着老伯公能来为叶薰儿出气。
暂且不论叶薰儿的投降之事,如今叶薰儿的一举一动,都事关着神玄的荣耀。
若有老伯公助阵,前面种种都可以忽略不计。
其中一名璇玑弟子说道:“夏山师兄,老伯公是为他孙女来的吧?”
名为夏山的弟子,阳光和煦,笑眯眯,懒洋洋地说:“应当是为孙女,只不过此孙女,非彼孙女。”
夏山这话云里雾里高深莫测,绕来绕去说得让友人们头大。
须臾——
马车停在不远前。
四周武者俱是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望向了这辆马车。
尚未走出人影,就听到了老人中气十足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老朽慕山河,先辈是高世祖慕沧海,从高世祖起,慕府虽有资格享有为将者子孙的福利,但至今为止,慕府从未以此来谋求私利,自认为与民平等,忠心守国,纵然再过去九万年,纵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世上武者永远可以相信,慕府在此,不论兴衰,都不负初衷。如今,老朽万里迢迢来至北境,便是如诸位口中所说,老朽想用这世代的忠良,先祖的宁死不屈,来恳求世人善待我慕府的子孙。”
老伯公这话说出,众人的心情开始沉重,也开始了沉思。
道道目光,流连叶薰儿。
老伯公字字句句都说,都是为了子孙后代。如今的临渊山脉,战台八方,除却慕笙母女,还能有谁是子孙后代?
永定侯适才对叶薰儿的埋怨,瞬间便已消失。
他真如友好的亲家般,拂了拂袖,整理了下墨玉发冠,心情畅快地走向了慕府的马车。
永定侯神清气爽,红光满面。
如金榜题名的状元楼,走向马车之际,还对周围的武者礼貌性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