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轻皱了皱眉,“不必如此。”
“不这样,怎么能让他们完全信任我,又相信叶战将你真是因为本源之气受伤,而非是故意设计拖延时间?”叶阳拔出匕首,捂着受伤的地方毅然的走了出去,满面都是无畏的神情,眸光决然如血风。
跌跌撞撞走了数步,沾血的手扶着门楣,回过头望向了楚月。
少年惨白的面庞堆满了破碎的笑,绯红的眼眸有泪和恨,还有几分愧疚。
“叶战将,很抱歉,请原谅我昨夜的愚蠢之言。”
他捂住流血的伤口,走回了陆峻岭和陆蓝的营地。
“叶阳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陆蓝扶住陆峻岭,担心地问。
陆峻岭试探性地问道:“叶阳,那叶楚月,当真是被本源之气所伤?”
叶阳点头,愤恨地说:“可恨那本源之气没让她爆体而亡,凭什么她还能活着?我恨!我恨啊!陆叔,你知道吗,我就差一下,就能刺死那叶楚月了,就能让她不得好死了,就能为我帝军报仇了!”
陆峻岭放心下来,拿出丹药喂给叶阳。
“叶阳,有沐凤鸣在,你又怎么能真的刺杀成功,你这孩子,真是傻,以后做什么事,要跟陆叔商量一下知道吗,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蓝蓝怎么办?”
陆峻岭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叶阳就万分的恶心。
特别是再看到陆蓝清冷精致的面庞,想到千行神卷记录的淬体画面,顿时反胃作呕,只觉得丑陋至极。
他拼尽全力忍耐着要吐的恶心感,故作感动的抓住了陆峻岭粗粝的手,血红的眼眶泪光闪闪,哽咽地道:“有陆叔在,我什么都不怕,只恨害死我帝军的人不得好死,祝愿他们活着的时候无疾而终,死后还被厉鬼缠身,生生世世都永无安宁之日,最好被凌迟而死,被削成人彘泡酒,陆叔,蓝蓝,你们说对吗?”
陆峻岭和陆蓝的神情骤然一变。
叶阳这话……
怎么听都像是在咒骂他们……父女二人做贼心虚,窘迫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叶阳的话。
叶阳看着他们的眼神深处,翻涌着遮天蔽日般骇然危险的杀机。
入骨的恨,如魔鬼般在他的灵魂中咆哮。
“蓝蓝,把叶阳带去疗伤。”陆峻岭转过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