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雪挽歌进来宝箱看见,看着满地狼藉和墙上嚣张的字,以及字后还画了个笑脸,一下子险些晕厥过去,当即尖叫出声。
听到雪挽歌的声音,附近的楚云城和楚世诀几个儿子吓了一跳,连忙走进来看。
见此一幕,都惊得不能再惊了。
楚云城眉头紧蹙,脑子高速旋转,细算着大楚得罪过的高手。
楚世诀道:“好强的人,竟然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在我大楚来去自如,连大楚的顶尖高手一个都没察觉到,此人,强的过分,品行实在是差,嵌入女人房中,竟还肆意留下这孟浪之词,实在是可恶。”
“月月……月月的信……”
雪挽歌跌跌撞撞的到了一堆碎纸的边沿,慌张的跪下来伸出手去捧起满地的碎纸。
“娘。”
楚世诀几个儿子和随后而来的楚南音都担心的簇拥过去。
“挽挽。”楚云城欲言又止,无比心疼的望着自家妻子。
关乎此事,他心中有愧。
想到那孩子还活着。
日后他或许还会杀死那孩子千千万万次,他便愧疚到身体都在发僵,眼睛更是爬满了血丝。
他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那孩子平安如意,可他是人世间对那孩子最坏的人。
最坏的父亲。
雪挽歌跪在地上捧着满怀的碎纸,缓缓的扬起脸来,发红的杏眸蓄满了泪。
两行泪水,流淌而下。
她哽咽地说:“是月月来了,对不对,是月月。”
“娘亲,你清醒一点。”
楚世诀指着墙上轩辕修留下的一行字,急道:“你看一看,是男子,擅自闯入大楚并且做出如此无礼之事的那个人,是个男人,还是个无耻的男人。娘亲,你魔怔了,你和父亲只有南音一个女儿,我们兄弟几个也只有南音一个妹妹啊,你不能因为当时医师的误诊,就总是活在过去,那医师分明是个庸医,还医死了人,被驱赶出了大楚。娘亲,做儿子的求你了,放下这个执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