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苏将军叹息:“我们不是武侯,都是有家的人,做不到孤注一掷。”
这些年,他们守在此处,都是按规矩办事,却也在规矩的边缘,帮过大夏。
微薄之力,安慰良心罢。
有些事,不是一腔孤勇就能做到的。
都已经过了鲁莽骄纵的年纪,该有而立之年的沉稳。
“她,留了东西。”
炎如殊从自己的空间指环,取出了一个朴素小巧的储物袋。
苏将军和医师的目光注意力皆在储物袋上。“这是……?”
“大帅离去之际,指环内多出来的。”
苏将军闻声,当即去看自己的空间宝物,里头确实也多了个储物袋。
“是疗伤用的丹药。”
医师说罢,炎如殊和苏将军对视了一眼。
“她知我们的言不由衷,知我们不得已的苦衷。”
苏将军苦笑:“因此,她顺势而为,斩开我们的血肉却避开致命的部位,这可比杀人难多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上头那些掌管秩序的人打算秋后算账时,将我们这些守卫排除在外。纵有风暴,她叶楚月一人也能挡下。”
医师皱着眉头,心情复杂地看着两箱丹药。
“她的道义,步神侯之后。她对凡人道的坚守,犹如当年楚神侯。”炎如殊道。
苏将军点头:“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破开神侯的阵法,解救大夏。”
炎如殊眼底闪过一抹挣扎,攥着盛满凉酒的酒壶起身,低声喃喃:“我们,是对的吗?”
苏将军和医师都沉默了。
“大地都大难临头了,而我们,还守着那些所谓的秩序,是对的吗?”
又是一阵沉默。
炎如殊灌入了半壶凉酒,红了一双眼。
苏将军低下了头,喟然道:“最起码,我们不是错的。”
“大夏的禁制法阵既然已经被摧毁,我们又还在这里做什么?不如为大地的守军之力添砖加瓦,做点真正对社稷有用的事情!”炎如殊旧伤未愈,就添上了满腔的热血和昂然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