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简单地通知了一声,因为那道分离光束已经如同一道致命的闪电,在朝着他所在的位置迅猛冲来。
庆涛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咬着牙坚定地说道:“没关系,我可以忍受的住。”他的话音刚落,那道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光束便如同一把来自地狱的炽热利刃,毫无预兆地从山洞外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身躯。
刹那间,庆涛只感觉一股仿佛能将灵魂都碾碎的剧痛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般席卷而来,他的身体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狠狠刺入,又似被一双无形却无比巨大的手用力撕扯着,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骼都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发出痛苦的哀号。
“啊!”一声凄厉到足以让人心碎胆寒的惨叫声瞬间在山洞中疯狂回荡,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对生的强烈渴望。
庆涛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脆弱树叶,随时都可能被这剧痛的洪流彻底淹没。他的脸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浸湿了他那早已被汗水湿透的衣衫。
“坚持住!”张瑜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庆涛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与力量。
庆涛对自己面部的扭曲毫无察觉,此时他的全部意识都被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的剧痛所占据,那是一种足以摧毁人意志的痛苦,让他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挣扎。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哥。”庆涛那充满绝望与求生欲的凄惨叫声在山洞中不断回荡,声音中饱含着对兄长的思念与眷恋,以及对活下去的强烈渴望,那声音在山洞的石壁间来回撞击,愈发显得悲怆。
而在将军石避难所中,原本被注射过安静药剂而陷入短暂平静的庆浪,此刻似乎与弟弟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心灵感应。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从床上艰难地撑起,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仍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躯,朝着门口的方向爬去。
他的嘴唇干裂,喉咙干涩,却仍努力地从牙缝中挤出微弱的声音:“庆涛。”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烛火,却又充满了无尽的牵挂。
周茂在主控台前正全神贯注地监控着周围的情况,突然,他的目光被一道极为细小的光束所吸引。
那光束若隐若现,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微光,如果不是他这般仔细地观察,几乎难以察觉它的存在。周茂的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队长,有一道光束朝着你的位置过去了。”周茂迅速拿起通讯器,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我已经知道了,周茂,临江镇和江德市的避难工作进展得如何了?”张瑜的声音沉稳依旧,尽管身处紧张的局势之中,他依然心系着整个区域的避难安排。
“江德市那边,经过大家的努力,已经有近五万人顺利进入避难所,临江镇这边目前进入避难所的人数只有两万左右。”周茂一边看着主控台的数据,一边快速地将信息报告给张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