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先是观察两人的神态,发现沈清清对于林安宴很是不耐烦,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林安宴看向沈清清的目光里有算计和打量,让他很不喜。
他皱着眉头,上前把沈清清护在身后。
“林秀才,虽按理来说,我与清清该唤你为大哥,可是你与清清已经写下了断亲书。
清清与你再无关系,你如今这副姿态被人看见了,与理不合。”
林安宴诧异地看向周望,他是真没想到,沈清清竟然把本该一年后睡死过去的周望给救活了。
他以己度人,猜测沈清清今天到江家也是为借崔时,崔大儒的手稿来的。
这手稿极其难得,他有些着急。
在看到周望的身体还没恢复就到江家,就更加确定。情急之下,竟有些失了分寸。
很冒昧地询问。
“你们来是不是为了崔时的手稿?你怀里的是不是?”
周望怀里面全部都是地质,县志,地矿,这类书籍,却被他误成了是崔时的手稿。
沈清清经过林安宴的提醒,想起来了,那个手稿恐怕现在还在之前的衣服里面。
当时她只想着不能让这个白眼狼得去,拿到手就被她随意一放。
要是找的话,恐怕她还要好好翻一翻才能找得到。
江成风听得云里雾里的。
不过两方人是他的客人,他要尽地主之谊,于是开口解释。
“林秀才,我想你是误会了,周兄确实在我这里借了书,但却不是你所说的崔大儒的手稿。
我这里也没有,如果你今天是为那手稿而来的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林安宴心中愤恨,不愿意借就不愿意借,还说出那没有手稿的话来。
他强按捺住心中的恼火,不相信这个事实,觉得江成风是在框骗他。
于是假装听进去了,却始终抓住周望怀里的书不放。
“原来是这样,我对地质这类书籍也是蛮感兴趣的,只是不知道看哪些。
不如今个就请周兄把怀里的书拿来,让我瞧一瞧。”
沈清清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林安宴很没有礼貌。再加上他那咄咄逼人的架势,让她很不喜,于是她不耐烦的说道。
“我说林安宴,你差不多行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小肚鸡肠,生怕别人超过你。
那个手稿你就别想了,人家江成风也没有必要骗你,你现在的嘴脸很难看,你知道吗?”。
沈清清知道林安宴的自尊心尤为的强,她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是在他的痛点,一个劲地踩呀。
果然,林安宴急了,不过他十分刚毅自用,自以为是,认为他猜对,他们没话说了,所以沈清清才会开口激他
他自认为很有风度,实际有股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昂着头说道。
“我只是对周秀才的书感兴趣而已,怎么?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周望还想去看一下他大伯,不想在这耽误。
于是很痛快地从怀里面掏出书来,让他一一查看。
“既然你就在想看,那就给你看好了。
只是希望你看完以后不要再做纠缠。”
林安宴看完,确定没有,不敢相信地一个劲地摇头。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没有,难不成这个时候江成风还没有得到手稿?
他把东西收拾起来,发现了江老爷子写的南丘学院的字样。
他刚想仔细查看,就已经被周望拿过去。
想到上辈子江成风在南丘学院读书,又打起了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