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一介妖邪,却做人族国师,根器优劣,次第有别,仍要执迷不悟?”
拿回了脑袋的灵吉菩萨仿佛丢掉了那份平易近人,言谈举止之间那层高高在上的隔阂感本能地让人感到不舒服。
故意含糊黄风大圣的问题不说,反而要强调他的根器有别之说,林觉意只感觉眼前的这位大菩萨和过往三回打交道的时候都大不相同,简直判若两人。
灵山的一重菩萨果位能有那么大的影响?他怎么见二师兄那呆子还是过去我行我素的样子?
灵吉菩萨重新拾回脑袋,虽仍旧保持着闭眼不睁的模样,但这时也注意到了黄风大圣身旁的林觉意,于是道:
“小施主,既然在黄风岭执念已解,还是速速退去,老衲与孽徒间的糗事,烦请不要看笑话了。”
如果说前几回相见的无头僧人让林觉意还能接受,只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本能有些抗拒,那眼前高高在上的大菩萨就让他无端讨厌起来了。
“菩萨莫忙,一回生,二回熟,大家也是老熟人了,小道也有问题想问问菩萨,不知可否替小道解答。”
林觉意也不等灵吉回应,自顾地开口道:
“小道曾经听过一句话,神仙做事,多让耳目代劳,本尊泰然自若如下棋一般。”
灵吉菩萨依旧持着佛门礼,面色不变道:
“小施主说笑了,灵山佛国的师兄师弟,东天天阙的故交好友,平日日理万机,又岂能事事亲为?让耳目代劳,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那菩萨让坐骑蝜蝂在斯哈哩国为非作歹,害得古国民不聊生,无数百姓生灵涂炭,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