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守静堂后堂里。
苏茹斜躺在榻上,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美眸流转间好气又好笑地望着正在窗前不停踱步的丈夫田不易。
见田不易眉头紧皱,满脸忧虑之色。
苏茹轻启朱唇,微笑着说道:“大信这孩子向来稳重踏实,从他对灵儿的悉心教导就能看得出来,这孩子做事情之前必定会深思熟虑、考虑周全。而且依他如今的实力,这次下山历练只要能谨慎小心,定然不会遭遇太大的危险,你何必在此忧心忡忡呢?”
听到妻子的话语,田不易停下脚步,缓缓走到榻边坐下,叹了口气道:“夫人啊,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大信这孩子性情沉稳,对于他下山历练之事倒并不是特别担忧。为夫想的是,此子重情重义,尽心尽力地将灵儿教导得如此出色,甚至毫不吝啬地将珍贵的修炼法诀交给我们,只为了提升咱们大竹峰的整体实力。眼看着他即将下山历练,我总觉得咱们应该有所表示才好,可究竟该如何拿捏这个度,着实令为夫感到为难呐!”
说罢,田不易一阵长吁短叹。
“这有何难?这孩子下山历练,手中尚无一件能防身的法宝。想当年,我那柄墨雪剑可是威震天下,已经被封印多年。而今,也该为它寻一个新主人才是!”
说这话时,苏茹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见他一脸纠结,不禁笑得前仰后合,似乎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田不易却连连摆手道:“不妥不妥!夫人呐,你可别忘了,墨雪乃是九天神兵,杀气之重绝非寻常人所能驾驭得了的。虽说大信这孩子根基还算扎实,但其修为毕竟尚浅。若是让他持有此剑,恐怕会被其凌厉的剑气所伤。再者说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若手持墨雪外出历练,一旦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盯上,岂不是危险重重?”
说到此处,田不易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像墨雪这样的九天神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掌控的。以吕大信目前的修为,就算勉强握住剑柄,只怕还未等墨雪出鞘,就已被其强大的力量反噬得五劳七伤了。
张小凡就是最佳例子,噬魂虽是他血炼而成,血脉相连,操纵自如,但修为不达标,依然有反噬之祸。
“你呀,难道你当真认为大信这孩子的修为仅仅才突破到玉清境四层吗?”望着自家丈夫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苏茹满脸惊讶地反问道。
“夫人,此话怎讲”田不易闻言愣了一下连忙问道
“刚才还说这孩子性子稳重呢,你这做师父的就忘了,没个万全准备,他怎能下山游历,我问过灵儿了,大信这孩子五年前就已经突破,想来要不是怕耽误了咱家灵儿的修行,这孩子早就下山去游历四方了,五年,这孩子为了不让咱们为难,瞒了整整五年,以这孩子的根基潜力,现在估计已经快突破到玉清六层了”说着说着想到吕大信所作所为,苏茹鼻子忍不住微酸,眼眶微红。
“唉,让为夫再想想”听到夫人如此说,田不易把自己的妻子搂入怀中缓缓说道。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守静堂内。
一夜未眠的田不易,正满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双眼紧紧盯着站在面前的自家五弟子吕大信,心中一阵纠结,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老五啊,你就跟为师说实话吧!你如今的修为到底已经到达玉清境的第几层了?”
田不易皱着眉头,仔细感知着吕大信身上的气息,但过了许久,他仍然无法确切地察觉到吕大信真正的修为境界,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吕大信抬眼看了看自家师父那布满血丝、活像两只熊猫眼的眼睛,心中不禁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