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雪灾,对于周边百姓而言,无疑是一次严峻的生死之关。”刘晓尘的嗓音低沉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我们必须当机立断,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赈灾方略,务必保证每一位百姓都能安全地渡过此劫。”
众官员纷纷点头,开始热烈讨论起来,各种建议如潮水般涌现。
突然,一位身材魁梧、面色严峻的将军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彻议事厅:“城主大人,我们在忙于赈灾的同时,也不能忽视北方蛮人的威胁。他们一直对我们的土地财富虎视眈眈,这场雪灾,或许正是他们发动突袭的好时机。”
刘晓尘闻言,微微皱眉,但随即以一种平和而坚定的语气回应:“将军言之有理,但北安与北蛮之间,有着数个坚固的军镇作为天然屏障,蛮人想要突破防线,绝非易事。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百姓的温饱与安全,而非无根据地恐慌。”
将军听后,显然不甘就此罢休,他据理力争,详细列举了北方蛮人可能的行动路线与潜在威胁,试图说服刘晓尘。
然而,刘晓尘,作为一个未曾亲历战阵的文人,对于军事的判断更多地依赖于以往的情报和想象。
他再次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和怀疑:“将军的担忧我理解,但在我看来,这更像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试图借北蛮之名,中饱私囊的借口。”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的气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冻结,空气凝固,安静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将军的脸色铁青,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怒视着刘晓尘,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城主大人,我赵铁,一心为北疆的安宁,为百姓的福祉,出生入死,尽忠职守,从未有过半点私心杂念。您今日这番话,无异于对我人格的侮辱,对我忠诚的质疑,实乃不公!”
刘晓尘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懊悔,他深知自己言辞过激,伤了这位在北疆战功赫赫的将军之心。
然而,身为城主,威严不容有失,他强压下内心的波动,试图以一种更为高明的姿态来化解这场尴尬。
“将军莫要动怒,我绝无诋毁之意,身为一城之主,我必须对全城百姓负责,对北疆的安危负责。我深知将军心忧北蛮,然战事非同小可,必须慎之又慎。或许,我对军事的理解的确不如将军深刻,但我的初衷,始终是为了北安城的安宁。”
刘晓尘的言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与歉意,他竭力以一种更为沉稳、平和的语气,来弥补自己先前的失言。
然而,将军闻此言语,只觉其在强词夺理,实乃不通军事。赵铁将军面沉似水,冷笑一声,目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怒色:“城主大人,我深知汝身为文人之顾虑与忧思,但北疆之局势之复杂,实非汝所能想象。我赵铁心虽为粗人,然身为将领,责任重大,断不会因私怨而置北疆安危于不顾。今日之事,我虽心有不甘,然念汝亦是出于无心,我便不再深究。惟愿日后,汝能多纳我等在前线浴血奋战者之意见,哼,一介书生。”
言罢,将军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议事厅,留下一室的沉默众人。
刘晓尘望着将军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明白,今日之事,虽暂时平息,但将相不和,此乃不祥之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