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只是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有说话。
此刻。
他的身子，正缓缓消散。
女孩强忍着泪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只是。当陆缺身形彻底消散在大殿之后。
她再也维持不住那份强撑出来的倔强。
啪嗒！
啪嗒！
泪水自女孩的脸颊滑落，坠落在大殿的地板之上。
大殿中。
除了那清脆的泪珠坠地声，还有女孩的呼吸声外，一片死寂。
半晌后。
女孩缓缓蹲下身子，趴在姜渔冰冷的尸身上：“娘亲，兮儿找到了疼爱我的大哥哥......”
随后，她抬头望着大殿的天花板。
眸光，似乎穿透了笼罩于殿外的漆黑光罩，穿透了虚空，穿透了时间。
她轻声呢喃：“大哥哥，你真的会回来，找兮儿么......”
“如果你没有回来，兮儿就......去找你。”
“那时，我会将娘亲留下的红色锦服，送给你！”
......
现实世界中。
玄幽殿后殿。陆缺缓缓睁开了眼。
他低头凝望身前女子，眼神无比复杂。
这次的梦境之行，他看到了她的身世，看到了她童年的经历，更看到了，那个完全不像她的姜兮兮。
这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
不过。
他此刻的纠结，似乎有些多余。
因为那红裙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刻同样望着陆缺。
陆缺被看的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讪笑道：“尊主，早上好啊。”
女子嘴角勾勒出一道诡媚笑意，可话语却依旧冰冷：“滚下去！”
得。
这才是那个他熟悉的玄幽魔帝。
陆缺心中悲叹一声，跪在一旁。
姜兮兮伸了个懒腰，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梳洗打扮。
陆缺跟了过去，守在她身边。
过了一会，姜兮兮突然开口道：
“你的修为，过于低了，等红玥带回雨雷圣宗的资源后，本帝开始助你提升修为，最少，也要提升到五阶大帝境。”
陆缺点了点头，对此没有异议：“是，尊主。”
在这玄幽殿，不说姜兮兮的恐怖实力，他甚至与红玥和残雪的境界相比，都相差甚远。的确有些不够看。
只不过，姜兮兮接下来的话，令他一怔。
女子侧头注视着他，眸光意味深长：“等你修为提升到五阶大帝境后，本帝要......晋升圣尊！”
她要晋升圣尊？
陆缺心中一紧。
立即想到当时司郁说过的话。
陆缺如今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低垂着脑袋，不想让女子通过自已错愕的表情，看出什么破绽：
“尊主，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