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黄金狩猎者目瞪口呆地注视中,那漫天的金芒瞬间被季无尘吞吸得一干二净,束缚着他们的金色牢笼也顿时失去了踪影。()
余之群惊骇地发现,他们这些黄金狩猎者通过吟唱咒语闪耀出来的黄金圆环,其色泽也是变得极为黯淡,仿佛被一下子抽取了绝大部分的能量,变得脆弱不堪。
“这不可能!”余之群心悸之余,极不甘心地怒吼一声。这天煞锁龙阵凝聚了极为庞大的金晶元力,是世间最为无坚不摧的材料,可只是在那个龙祖血脉一吞一吸之间,便几乎瓦解崩溃,这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要知道,天煞锁龙阵,是天神留在极漠之地的一件重宝,这一百零八根天煞石柱,其上面的精美花纹,无一不是有极为精纯的金晶元力镌刻而成,一起发挥功效时,威力足可毁城崩山,绝不是人力可以抗阻的。
但这一切,在季无尘的面前,更像是个笑话,谈笑间,天煞锁龙阵,灰飞烟灭。
就连这些黄金狩猎者身下的本命元柱,也因为流逝了太多的金晶元力,而变得灰败斑驳,其上那些精美的花纹,也早已变得模糊不清,这些石柱,都回归了它们原本的色泽,看上去只是一根根普通的巨大石柱而已。
“不错不错。”季无尘似是很享受地舔了舔双唇,略带贪婪地望向那群全然说不出话来的黄金狩猎者,谑笑地问道:“不知各位还有没有,要是再来一点,那就完美了。”
余之群几乎要被这个可耻的家伙气哭了,他阴沉着脸,面上各种表情来回闪烁,看来利用天煞锁龙阵剿灭龙祖血脉这事,已经完全失败。
但这已是他们最强大的攻击手段,接下来想要对付季无尘,显然难度极大。更何况,在龙祖血脉的身边,还有多达十位的绝强高手,这样的场面该如何收拾?
本来,作为围杀季无尘的他们,现在顿时有种像是暴露在猎人弓箭之下的麋鹿的感觉,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心头。
作为极漠之地的高端力量,这里的每一个人,无一不是一方雄主,可即便是集合了这么多的力量,依旧还是被对方玩弄在股掌之间。
难道说,天意真得不可违?
龙祖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就连天神也对之忌惮万分,这套天煞锁龙阵原本只是天神留在极漠之地,在天行郡遭遇龙族攻击时以备不测之用的,用来防御,应该说是绰绰有余,但余之群贪功心切,竟是直接动了斩灭龙祖血脉的念头,结果便出现了此等尴尬地场面,这让他多少有了些悔意。()
甚至在他的心中,第一次对于执天王的决定起了些质疑,一向英明睿智的天王大人,真的认清了眼下的局势么?他真的了解这位还未成长起来的龙祖血脉么?
“就算你是龙祖血脉,今天也休想走出天行郡!”余之群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气恼之余不由冷冷地挤出几个字来。
几年前,季方的横空出世,让他失去了最强黄金狩猎者的称号,好不容易那人犯了致命错误,被愤怒的执天王关进天地牢笼,自己这才重新执掌黄金首座。
可这一家人,似乎铁定要跟他过不去似的,好不容易拼掉了老子,季无尘又不出了,而且是在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之下,将他打得一败涂地。
羞恼之下,这位黄金首座豁开了一切,就算是填上整个天行郡的武者性命,他也要放手一搏。
余之群,已然疯狂。
季无尘嬉笑的脸上突然没了笑容,一层寒意映得他有些阴郁,“就凭尔等,也敢言锁龙?今天看我不将天行郡捅出个窟窿来。”
季无尘一挥手,身边那群蠢蠢欲动地家伙哪里还把持得住,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人类的战斗需要这么多的废话,换作他们,早就直接冲上去一顿狠揍,谁强谁弱,总是要手底下见分晓的。
好在少主并没有让他们等得太辛苦,先前在那破牢笼中待得实在憋屈,现在这帮家伙,就真如出闸的猛虎一般,恶狠狠地扑向那些黄金狩猎者。
真正到了刺刀见红之时,那些黄金狩猎者倒也不是缩手缩尾之辈,毕竟,能拥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他们经历了无数的血雨腥风拼来的。
战斗,他们从来不惧。
所以当金陌他们扑过来的时候,这些黄金狩猎者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就算你们展现出来的实力很强,但自己这方在人数上还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一仗孰胜孰败,还真的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