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泉水一过,那怨气便消散于无形,而那鹿魂失了怨气支持也瞬间便散了,不过这前后差了一弹指,以洛乘风的道行自是看的分明,不禁张大了嘴巴,但他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见青峰一脸得意,他忙收了这副面孔摇头道:“这怨灵无灵性,怨气小,光靠这点却是不足信,何况怨气和毒怎可当做一回事。”
青峰闻言也是一皱眉,想不到这位竟这般固执,他本就没什么准备,一时也寻不出什么厉害的阴毒之物彰显自家本事,不由得不满道:“洛前辈若能稍等几日,我带几种毒物试给你看便是。”[bsp; 洛乘风见他有些恼了,想了想又转口道:“我倒也不是真个不信,只是元婴乃是关乎性命之物,岂敢轻易尝试你这泉水,不过若要证明你的本事,倒也不必麻烦。”说完便取出一粒圆圆的黑丸道:“此物乃是小徒金丹,他染了蚀骨香风,尸骨是早被化去了,但金丹是不会受这剧毒所害,故连着剧毒一并保留了下来,我一直以来都是以此物尝试解毒,你倒可以用这个试试看。”
“这就是金丹?”这东西青峰只在丹经上略有了解,却是没见过实物,这圆圆一粒黑漆漆的金丹好似寻常丹药一般,只是比起那些丹药,似有些光泽,与一般丹药似有不少区别,青峰打量了一番后,放下那钵盂,右指一弹,便将一团领订货火弹了进去。
“你要做什么!”洛乘风见他竟以阴火炼金丹,还以为此人要当场炼化,忙想上前阻他,青峰却一脸认真地看着那金丹道:“前辈莫慌,在下保证还你一个原样的金丹来。”
洛乘风见他一脸自信,自家心头却将信将疑,只见青峰手诀飞转,那金丹上的一点幽火竟又分出好几十个小团来,原本在空气中摇曳的火苗一下子便凝成了一条条细丝般一下嗖地一下刺进了金丹里,这显然不是什么炼化伎俩,洛乘风心中稍安,又坐回了石凳,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青峰本是想以阴火带出毒素,可这件事比他想的麻烦得多,他这伶仃火乃是带着自家神念的,一沾这金丹便将里头探个通透,这金丹看着小小一粒,内部却复杂无比,好似人体般有无数的经络联通,若是直接以伶仃火强行吸毒,恐怕这金丹就废了,他眼下除了要赢得洛乘风的信任,不得不集中精神,将伶仃火化作细丝,在那些经络内小心翼翼地吸食阴毒。
那些伶仃火一入,这金丹却没了动静,只见青峰手诀连连,洛乘风看着也着急,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只听微微的扑哧一声,这金丹竟喷出一丝黑色的小火来,这一声不过才第一响,一眨眼就又露出一丝,紧接着嗤声连连,整个金丹一下又复燃了起来,此时青峰已是满头大汗,他手诀一转,大喝一声:“回来!”便见那些个黑火凝聚在一起,裹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落在了他手上,而那原本黑漆漆的金丹,此时已是金光闪闪,散发出庞大灵的来,那洛乘风惊讶地看着青峰,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颤颤道:“这,这是什么火!”
青峰擦了擦汗笑道:“师传得秘法,此火以阴邪之物为食,前辈现下总该放心了吧?”
洛乘风都见了真伎俩了,此刻心中对于青峰的手段自是毫无怀疑,但对这个有些神秘的少年却始终放不下心,又问道:“你收天逸为徒,又替我解毒,可是有所求?”
青峰正色道:“前辈,明人不说暗话,太虚观积弱,眼下内外交困,我想请洛老到太虚观做个清客,不知意下如何?”
洛乘风闻言摇头道:“我已不欲涉及宗门,此事……”
青峰见他拒绝,倒也不恼,只是淡淡道:“便是不入太虚观也罢,只是天逸拜我为师,以后必然是在太虚观常住的,洛老还是随我去太虚观住得好,免得这小子不安心。”
一边的黄天逸闻言忙点头道:“爷爷,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但你说有这许多仇家,我真个不放心。”
洛乘风笑着斥道:“你小子瞎操心什么,我在这儿好好的,怎么会有事?”
青峰却皱眉道:“天逸所言也是在下担心之事,前辈纵使修为再复,恐怕也不是你的对头的对手吧?”
洛乘风闻言,面色一下便白了,不怀好意地盯着青峰道:“你打算以此作要挟不成?”
青峰怒道:“前辈这话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会这般下作?在下可是希望你去太虚观作助力的,若是要挟也不会以这般无用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