魉难合被他一拿,倒也老实,直接道:“我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并不知详细。”
“且说来听听。”青峰一挥手,便将王逸送了回去。
魉难合道:“这也是我前世之事,那时老祖还在这一界,我们四人皆是老祖座下……”
“等等!你说什么!你们是老祖座下?”青峰顿时有些脑筋转不过来了。
魅商量嗤笑道:“谁知道是不是呢?我是不信,我想定是这一世出生时那老混蛋给我们下了一些手段,才会有这些记忆,而且还模模糊糊,一点都不详细,便是真的,我也要恨他,从天一门立派开始,我们四个……不,谁知道还有多少人是被束缚在这宗门里的。”
这消息仿若一个惊雷,叫青峰好一阵说不出话来,魅商量指着魑不饱道:“这家伙不就是脑子被玩坏了才这样么?”他又指着魍费心道:“这家伙也是缺根筋,天知道是不是被弄坏了脑筋。”
那魑不饱一脸茫然,魍费心却是神色闪烁,魉难合摇头叹息道:“那都是无关的事,我只是讲须弥环的事罢,老祖开山时,有一熟人阳寿未尽却意外入了地府,老祖便下地府追人,那时的地府没有生死簿这等玄奥之器,全是凭着神祇本源祭炼的基本判官簿记生死罢了,那时的地府也不似现在这般安逸,老祖下地后便受到百般阻挠,虽救回了魂魄,但一点本我却入了轮回,那时老祖便想创下这干涉轮回的法宝……”
“都是幻觉,哪个是你记忆。”魅商量讽道:“我当年逍遥在外,他们一句‘天一门人转世’便将你我拘拿了来,硬逼着回溯本源,今生今世我是我,往世云烟早化泥,去他娘的。”
魉难合不理会,继续说道:“我等后来未成大道,身陨后似是被这宝贝干涉,虽入了轮回,但却依旧在门中,只是有时入人胎,有时入畜生胎,做畜生时记忆有限,许多事都记不得,时间久了便不知了,故许多记忆断断续续的,至于那宝物是否须弥环,我也不敢肯定,毕竟今世时,须弥环便在九世大人手上了。”
青峰细细思量着这话,听得他这么说,便问道:“这么说来,那鬼婴便是因为人死入了鬼胎咯?可王逸说的可不是那回事,按理不是应该有神智么。”
“须弥环哪怕真的是那宝贝,如今也是个坏,出这等意外也不奇怪。”魅商量插嘴道:“九世和昊天斗法时,上一代的九天派首座,也就是上一代的掌门,拿自家性命拼死才毁了这宝贝,那也是个厉害人物。”
“唔……说来九幽派好似就昊天一人般,你们那时候在做什么?九幽派的弟子呢?”这问题青峰以前就想问,但毕竟是些闲话,他也没多挂在心上,如今既然提起上代掌门的事,他倒很好奇,既然九天派有首座,那九幽派也该有差不多格局才对。
那四鬼彼此望了一眼,魉难合道:“我当时与九天派九大长老之一的王常明斗法,将他斩杀后不知道被谁下了暗手困进了大自在金钵里,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魍费心笑嘻嘻道:“我比他好一些,九大长老的郭怀仁、东方常春,还有当时清客傲笑都被我杀了,最后力竭被昊天拿了。”
魑不饱也想说话,但支吾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忘了。”魍费心却不放过他,笑道:“这傻子上了柴青一伙人的当,被关进了天河星斗大阵,只耗死了一些弟子辈的人物,最后也被拿下了。”
三人言毕,各自回过头去看魅商量,魅商量却是一言不发,憋了一会儿但见一人三鬼盯着自家看,似是不肯放过,只得说道:“那时我看形势不好,就直接走了,谁知道半路上碰到向天涯那杀才赶回来,被他一剑穿胸……别那样看我,那混蛋可是紫阳的剑法师傅,而且他那样也没能拿住我,还是让我逃走了,可恨后来又跑来个不认识的小道士,约莫是向天涯请来的高人,说什么我走了后面事情不好办,拿了个布袋便把我套回天一门了。”
“这么说来,你们四人都不知道九幽派其余人下落咯?”青峰琢磨了一番,心中却是愈发好奇道:“为何你们杀了昊天那边这么多人,他们反倒没杀你们?”
“那是昊天私心,把我们镇压在魔冢里还可温养他的三十三天神禁。”魉难合解释道:“那魔冢里头互相间隔,也只有九世大人能自由穿行,我出来前都不知道他们三个还活着,其他人大约不是被镇压在里头,就是身死道消了。”
“唉……若是有九幽门人还在外活着就好了。”青峰听他这么说,不由叹了口气,九幽派门人若是进了魔冢,多半都是身死道消,那他化自在天秘法他也懂一些,这法门虽是渐渐化去内里被困之人的法力,但这终究有个终点,似四鬼这水准,想来本尊修为极高,故不曾死去,但那些弟子便不好说了,他自付若以他化自在天法门用自家法力困自家这般修为的人物,约莫十余年功夫便可炼尽,以昊天的手段,自家这修为的约莫一年都不用便被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