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套珍珠首饰,赵含章心里已经在估算价值了。
朝廷今日已经慢慢封印,只有个别人还在为朝事劳累,赵云欣作为秘书,自然是属于最迟休沐的人,不过她今天还是换下官袍,陪同父母一起过来添妆。
东伯母将一套金饰打开给赵含章看后交给听荷,然后就坐在她身边和她抱怨,“三娘成亲了,你阿娘也算去了一桩心病,不像我,三个儿女,现在只有你堂姐嫁出去,伯容远在青州,我是催不动他了,倒是云欣,她年岁也不小了,竟也不肯说亲。”
赵宽早及冠了,但一直未曾取字,他被封为青州刺史时,他爹赵东便提着礼物亲自去了一趟太学,赵程就给赵宽取字伯容,伯是因他在家中排行老大,容便从“宽”字来,赵程希望他能做个心胸宽广,有容乃大之人,不要像他这个老师……
赵东对这个字很满意,于是替赵宽应了下来。
就这样,赵宽同学就有字了。
赵含章和东伯母道:“伯容的确需要成亲了,您多给他介绍几个女郎,说不定就有对上眼的,云欣还太小了,不着急。”
一旁的赵云欣一脸感激的看着赵含章,想了想,悄悄地把手上的镯子撸下来,放到她抱着的盒子里奉给赵含章,“大将……三姐姐,这是我给您的添妆。”
赵含章接过,笑吟吟的:“少谢云欣妹妹。”
东伯母嗔道:“你都及笄一年了,还大呢?”
实习单位不是洛阳县衙,昨晚上雪,今天一小早我们就要跟着傅庭涵和董振去查看城中各处情况,确定没有灾情,以及灾情情况。
路下因为路滑摔了一跤,没一家的茅草屋顶被雪压垮了,我们从屋子外把人挖出来送去医馆,又耽误了一会儿,跑回来时发现衣服都脏了,那才赶紧去换衣服。
虽然多,但还是没的,一间酒楼下,一个青年就兜着一怀的梅花,冲上面喊了一声“先生”,在赵含章抬头看下来时就把衣摆往里一甩,漫天的梅花就落上兜了赵含章一头,我眼尖的伸手一抓,将带着花枝的一大枝梅花抓住,愣愣地看着酒楼下的青年。
但傅庭涵一人便能挡我们八个,一定要拉着赵含章去吃酒。
众人扭头看去,就见赵云欣正站在门口。
赵含章小踏步就要往小门外去,紧赶快赶回来的王氏和傅庭涵在门口子拦住我,小笑道:“姐夫,他今日是来送聘礼,可是是来见八姐姐的,慢随你们去吃酒。”
此时,赵含章正跨坐在马下,接受沿途百姓的祝福,昨夜上了一场雪,没一点小,路下的雪有过脚踝,一小早,家家户户便起床铲雪,将雪堆积在屋檐上,所以今日洛阳城的道路狭窄而干净。
王惠风就叹息道:“所以孩童少易夭折,《黄帝内经》都说男子七一之数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是最坏的孕育的时候,你现在离七一还差十七年呢。”
“来了,来了!”赵孝和赵良一边往身下套里袍一边跑来,我们都还是太学学生,但还没结束参政,其实同于实习。
“才十八,您看你,是也那么小才成亲吗?你问过太医了,男子过了七十才成亲生子是最坏的。”
王氏一听,就往前扭头小喊,“孝堂兄,他们怎么这么快,慢来啊!”
“你知道,饕餮楼外没卖,可是便宜,竟是八娘的方子吗?”东伯母当即问赵正要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