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风刃席卷而来,二刀火舌汹涌奔去,最后从河面上卷起的水浪将食人的狮子鱼打退在河水里,本来吵吵嚷嚷地士兵全都寂静地不出声,而后脖子上鲜血迸出,染红了军令牌,被赵君意攒在手中。
余下不多的人排成阵势,他们握着长戟的手微微颤抖,能三招将四品野兽致死,一息将十几个士兵杀死,即使眼前之人看上去颇小,也由不得他们手臂发软,使不出劲来,梁虎早在第一时间将坠落的宋杰护在身后,赵君意此时双目含怒,这群人看见自己出手就不能让他们活在世上!
“你们,怎么会在幽伏山中!”
虽然因为军令牌之事而恼怒,但这群北皇队伍竟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人惧怕的幽伏山,这让赵君意不得不怀疑莲主,梁虎一口回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们将军回来会报仇的!”
将军?难不成这幽伏山中还另有他人?赵君意冷笑:
“既然是北皇,我更有杀之的理由!”宋杰听这语气似乎是北皇的死对头,他连忙呼道:“稍等,请问……您是……神州之人?”因说话而牵扯到伤口,梁虎和其他军士听到后睁大眼,如果真是神州之人,今日岂有活命的可能。
“正是。”
不出所料,其他军士更是紧张万分,梁虎将身后的宋杰护得更紧,宋杰突然有种想法,他不想自己是神州的探子,不想自己只是个卧底,欺骗了大家的感情,但堂堂男儿岂能因兄弟之情蒙蔽了国家大事,宋杰捏紧了拳,就在赵君意即将抬手的时候,他大声喊出:
“少侠住手,我是都护府赵弈派来的探子,有信物为证!”推开梁虎,不顾伤势地跑到赵君意面前,拿出赵弈分给探子的特殊符文,赵君意知晓,此人是都护府之人没错,点头示意让他站在自己身旁,梁虎和其他军士傻了眼,宋杰不敢抬头,只听得梁虎不可置信地道:
“怎么会……小杰子明明是从小和我长大的,明明是从人贩子手中抢来的,明明我们有说有笑地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一句句“明明”犹如刀割刺在宋杰的心中,宋杰侧头小声道:“一切都是府主大人的安排,我从未忘记。”赵君意此时的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若论两军交战,安插探子间隙再正常不过,但从宋杰与梁虎的眼神中,他同时看到了破碎的光芒,那是一种信念,一种兄弟之情,就像孤儿被父母抛弃,老人被子女嫌弃:
“但,成败只论英雄,谁若能胜利,谁便是最后的赢家!”赵君意说的铿锵有力,梁虎和其他众军士一起嚎叫冲了过来,赵君意手中银线刷刷几下全部倒下,打在梁虎的身上时,他故意少了分力道,让他不会立刻死去。
“你去,只有你杀了他,才能心无愧疚。”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梁虎,宋杰犹如听到地狱的审判,他和梁虎七岁相识,八岁入伍,其间如果不是梁虎多次舍命相救,自己早就死于非命,宋杰惶恐地跪下央求道:“求您了,求您了,不要杀他,不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