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舞台进行了重新整理后,民族乐器团闪亮登场。
这是【画饼充饥】第一次御请的专业乐队现场表演,就是自称与饭馆经理内部人员关系不浅的孙老头,都一惊,赞林家二老:“你们名声就是大,竟然把我们国家的民族乐队都请过来了。”
这哪是他们请的,是陆老头安排的。林家二老一方面被其他人夸的有些言过其实的困窘,一方面,对陆老头与这家饭馆似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神秘,被勾起了巨大的好奇心。
林老私下拉起了陆老头:“你究竟和这家饭馆的人是什么关系?”
陆老头对林老,倒是有意不想隐瞒的,这也是他故意把两老请到孙女饭馆的缘故,为的就是让孙女的饭馆多个保护伞,说:“不瞒你,你也别让你孙子怨我孙女拿了他的梳妆盒,要知道,这个茶会,这个乐队,可都是我孙女出的钱出的面。”
“啊?”林老讶异,讶到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竟是埋怨起了陆老头心疼起了蔓蔓,“你这个老头子,自己不出钱,让你自己孙女出钱?你孙女现在怀孕,在家待产,哪里来这么多的钱?你这当爷爷的也太不像话了!”
陆老头骤然被批的一无是处,只能是一阵无语,该说自己孙女太受欢迎会是这个结果倒是自己所料未及的。
“真是的!”林老越想越气,“多少钱告诉我,我和我老太婆代她出了。”
陆老头腹黑型的,精打细算型的,先不急着说多少钱,先说礼物:“你帮她出了钱,这个礼物也不能要回来的。”
“我们两老没有小气到你这个程度!”林老瞪着他,拍着胸膛保证。
陆老头左思右想,哪怕林老真愿意出了这个钱,自己孙女肯定也不会要,到最后自己私吞了岂不坐实了吞赃,于是只好尽快向林老阐明:“我接下来说这话,可不是为糊弄你的。你呢,也不要一下高血压突发,虽然我大孙子是医生,也担不了这个心惊胆战。”
林老听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挑起了眉问:“你什么话要说?我和我那老太婆,都是上过战场的,能被惊得高血压吗?”
那可难说。陆老头腹诽。
谁让自己孙女平常太能装,太能藏,明明是金子非要装成沙子。
“你先吸口气。”陆老头指导林老深呼吸,再来听这个惊悚的新闻,“就是,我孙女呢,其实是这家饭馆的大老板。”
林老是一惊,但听得不甚明白,以为蔓蔓是这里饭馆的经理,在联想到一切之后笑了,道:“原来是这样,经理啊,这可比孙老头的孙女什么朋友强多了。不过她现在待产,应该只是持薪在家吧。你这个爷爷,当的还不是厚道。”
陆老头:汗。
看来自家孙女能装的本事是到了,说了人家还能误解的程度。
“林老,你哪只眼觉得我孙女只够当经理了?”
“哎?”
“我说的是老板,大老板,【画饼充饥】现在全国共二十多家店铺的大老板,而且即将扩展到百家千家分店遍布全球。”陆老头衔根牙签,从不知道原来炫耀自己孙女的本事,自己也能飘飘欲仙的,越说越像自己也当了大老板,想来自己当年激孙女这一招,自己这个功劳也是有的,“大老板,明白吧?一天那个收益,人民币,哗啦啦,在我孙女手里,百万都不算什么。你们两老想给她出这个钱?还是省省吧。”
林老在听完他这个话后,真的是退了一步,差点跌了。
林老夫人从旁听说后,同样是差点将手里的勺子跌到了地上,诧异得声音抖动,在桌底下问赵夫人:“你这说的是真是假?”
“有假的吗?这个总经理,合股人,都是她师哥。这里拍卖的画,都是他们之前开的那家画廊的签约年轻画家。而季云,这个民族乐队的队长,是她哥的同学,但不是她哥介绍,是偶然遇到后,人家专程率队要求来和她合作的。”赵夫人说着蔓蔓的丰功伟绩,也颇有些沾沾自喜。
林老夫人听她确实不像撒谎,只觉得像看一样珍贵古物欣赏打量着坐在远处的蔓蔓:“她爷爷可得高兴死了。这个可够争气的,比她哥她弟都要争气。好像以前,她没有回来之前,大家众说纷纭,都还怕在其他人家家里养大的孩子,回来会不像话。”
这些诋毁陆家女儿的传闻,在真相未白之前,当然都是有的。
赵夫人听林老夫人这一说,顿觉得蔓蔓这真是不容易。另一方面,却是更证实了蔓蔓就是不一般。
台上季云的二胡拉了起来,蔓蔓知道季云上台前偷偷在常云曦耳畔说了句话,悄声问:“季老师好像对你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