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琴好后悔带这个大姑出来。
反正,他们现在坐在人家的车上,哪怕反对,又能指挥人家开到哪里去呢?
许秀琴一行人心里虽焦急,都只好耐着性子让高大帅开着面包车带他们在城市里头乱转。很快,沈晓贵第一个耐不住睡了。接二连三,沈佳慧打起瞌睡。沈毛安睡起来更快。许秀琴见一个个睡着,车里安静得要命,瞌睡虫四处飞,自己不被带进睡眠的氛围都难。
在姚爷的喜酒结束的同时,高大帅的面包车里,车里四个人已经睡成一片死人状。
严雅静掰开矿泉水瓶盖,喝着水,眯着眼睛从车前镜看后面睡成一片的人,很是好奇。这群人口口声声说要去参加姚爷的婚礼,却看起来没有收到过姚家人的请帖。这群人看起来连姚家是什么样的家庭都闹不清楚。以为自己想去就能去。很王八,比姚家更王八,这种底气从哪里来的?
不是真有能耐的话,这群人是蠢得像猪一般的事实。
搞笑的是,他们坐上的是姚爷特意安排的贼船。
姚爷这个新郎官,现在恐怕一边抱着新娘子,一边被这群蠢蛋给乐得,心情大好。
高大帅细声通过话筒和姚爷通话,汇报情况。
姚爷这会儿已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给自己倒杯水解渴的时候,听高大帅请示要把这群人带到哪里时,不假思索:“带到一个夜黑风高的地方,然后你们看着办。”
爷够狠,咱不杀人,也得吓破人家的胆。
严雅静笑得快俯下腰来,若不是怕惊醒后面睡着觉的一群猪的话。说起她家这领导,虽然偶尔品性不是很好,但是,乐趣无穷。
白露似乎从其它地方听说了,离开婚宴现场时和老公说:“子业让高大帅去捉弄人了。”
和自己一块长大的这兄弟,没人比他更了解了。君爷一听,不以为意地说:“被子业捉弄的人,比死还惨。”
许秀琴一行人自求多福吧。
姚爷没空去管许秀琴这群人是死是活,甩了包袱到高大帅头上后,就不打算理这群人了。会影响他今晚的心情。今夜是爷的大好日子,最重要的时刻。
**一刻值千金。
眼下他十分理解古人的这种心情。往喉咙里灌了三杯水,完全不解渴。他凑了上去,开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咬她的唇。像饥渴的沙漠里的路人,汲取着润泽的甘甜。从她唇角允吸的蜜糖,瞬刻惹得腹中的火烧得更旺,他的手摸到了她背后旗袍的拉链,一边缓缓拉下来,头贴到她耳边问:“洗澡吗?”
她没答,因为喝了酒,周身一样在冬天里像着火了,在过热的棉被上扭动着身体,妄图找个比较清凉的地方。
两只手在空中乱摸着,一把摸到了他的脸和脖子,感觉像是块清凉的枕头一样,于是抱住了没放,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贴了过去。
他想把她抱起来洗个澡,因为两人从早上四点多忙到现在,身上应该都黏糊糊的。因此尽最大限度地忍着,把她身上的旗袍和外套先都解了下来,抱起了全身只剩下内衣的人儿,走进拉开门的浴室。
把她先放在了浴缸旁的椅子上,他在浴缸里面放水,接着,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哗啦啦的注水声,像是夏日里的屋缝漏雨般,把她闹醒了。
酒劲还在,她是半醒半睡的。睁开点眼睛,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见四周水雾团绕,一块白色的帘布,拉开一半。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听着窸窸窣窣衣服落地的声音。
抬起长睫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过去一眼时,见到自己身旁好像伫立了一桌大卫雕像。
她立马转过头,双手捂住眼睛。
他还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脱着衣服。一条皮带,搭在了浴缸旁边。她从指缝里又偷窥了一眼,见到自己脚边,扔下来了一条内内。
“洗澡吧。”他说。
似乎知道她早已醒了一样。
她从朦朦胧胧的水雾里,看着那扇浴室门。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样一个瞬间,在选择逃或是不逃的一个黄金时刻。一旦有了犹豫的念头闪过的刹那,马上变成了盘中餐。
她犹豫了,在眼前晃悠的时候,他的双手解开了她后面的扣子。全身所剩无几的衣物落在水流淌过的地砖上,啪啦,像是在她心里头激起三尺高的浪花。
伴随恐惧的战栗,让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下。
没等她缓过劲头,他和她已是都没入到温暖的水里。
他的手和着温暖的水流,抚慰着她皮肤上冒起的栗子。她在氤氲的水汽里喘息着,如吐云气。
他泼了一点水在她红红的脸蛋上,看着她沾着水珠子的长睫毛一眨一眨地低垂着,笑:“害怕吗?”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这样一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