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爷绅士地帮周玉拉开车门,意味道:“破费是要的,谁让是我请表表姑过来帮忙的呢?”
周玉僵硬地笑了下,嘴皮子骂他:“你太不够意思了。是不是我亲侄子?竟然要我下飞机马上工作。”
骂归骂,坐进了君爷的车。
白露抱儿子和她一块坐在后面,前面君爷开车去找饭馆,她们两个女人尽管在后面说话。
周玉说:“我都没有告诉蔓蔓和蒋大少我要来。”
白露道:“没关系,到时候,你们都要见面的。”
周玉想了想:“那家公司想申请版权专利什么的,是蔓蔓的公司吗?”
“其实那家公司是我一个妹子开的,蔓蔓对于和她一块合作很感兴趣,承担了她公司的部分设计工作。”白露向周玉介绍事情来龙。
周玉可能在君爷的邮件里,大致知道有关郑沅洁的事情,叹然道:“夫妻暴力案件,现在越来越多了。以前可能大家没有这个法律意识,现在不同了,都知道用法律来保护自己。你确定,她不离婚吗?”
白露从郑大嫂那儿,始终未得到确切回复。郑大嫂不知道在犹豫什么。若是她,哪有什么好犹豫的。这种老公,一脚踢开就是。
“如果不离婚,去搞这种诉讼,有什么意义?”周玉是个打过无数官司的名律师,从来对客户都是说实际话。女人,想诉讼自己老公,如果不离婚,确实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白露其实之前并不知道君爷给周玉发邮件请周玉来京城的事。君爷做这个事并没有和她商量过。君爷心里头在打什么主意,她白露一样不清不楚。
面对周玉的质疑,白露回答不上来。
在前面开车的君爷,看见老婆受困,出了声说:“你尽管帮我先搞搞,有些事情,只是办给人家看。”
周玉惊疑了声,莫非君爷是想让她当饵?
君爷没有继续解释。
知道表表姑要来,并且有意款待,君爷早在一家朋友开的寿司店里订了位子,让厨师做了香喷喷的三文鱼饭。
君爷一家人和表表姑一块共进晚餐。周玉边吃,边要打开君爷交给她的档案袋。君爷按住她的手:“回去再看吧。今晚是来吃饭的。”说着,又让人送来美味的清酒,有意要灌表表姑一杯。
周玉受宠若惊,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对君爷说:“你就别喝了,你要开车。”
“没事。白露不喝,她等会儿开车送我们回去。”君爷说完一干见底。
白露姐姐就这样,没有前兆地被老公推荐成为了柴可夫司机。
不过是知道他不让她喝酒的了,自从上次她喝酒过敏以后。
难得君爷这般爽快,周玉十分感动,酒喝多了几杯,好在这酒浓度不高,只是让她脸上多浮现一点红,笑嘻嘻地调侃君爷:“好家伙,若不是早知道你的脾性,我还以为你今晚真想讨好我了。”
君爷眯眯眼没有接她这话。拿起酒壶,给她杯里添上半杯,说:“慢慢喝,我们再点菜。”说着举手招来服务生,再点了些寿司。
眼看小包子很少随他们一块出来吃饭,寿司更少吃,今晚包子是吃到津津有味,两只抓寿司的小手沾上的全是米粒。
白露拿干净的纸巾帮包子擦擦手。
小包子舔舔贪吃的嘴角:“好吃。”
“别吃太多,别忘了,你之前刚拉过肚子。”白露摸下儿子的头,给儿子叫碗粥。
小包子喝粥的时候,白露陪周玉去洗手间。喝了点酒的周玉,走起路来踩着高跟鞋有些晃动,因此在路上向白露埋怨说:“你老公,硬是灌我酒,我怎么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就是不让我提起我老公吗?我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提起我老公?”
白露搀扶着她,听她这些话挺是无奈,不知道怎么作答。
实际上,现在,陆家,温家,一个北,一个南,没有交集,相安无事,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而且,君爷并没有阻拦妹妹每年过节,飞去南方看看温世轩。应说君爷已经比起以前,好很多了。
可周玉不满意,远远的不满意,抓起自己袖子给白露看那些湿疹:“我要是住在这边,需要到南方受这个苦吗?况且,我老公,是惦记蔓蔓的。每次做东西,总会念着怕蔓蔓吃不好吃不饱。我和他说过多少遍都没用。眼看他和我的年纪都一天天大。将来我和他年纪都老了,走不动了,我不是怕我自己,谁照顾他呢?”
那些极品温家人,周玉是不指望那些人会来照顾温世轩的。那些人想要贪温世轩的财产最有可能。可她和温世轩的儿子年纪还小,八岁,要等温晨长大,最少还要十年。
如果他们一家住在这边,周玉以为,最少可以指望蔓蔓和蒋大少,不然,她周玉的亲戚,也可以稍微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