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可怕了。
所以,有几天时间他洛洛是没有办法到包子哥家里来玩了,因为会做噩梦。
早知道治洛洛有这个绝招,包子会马上打电话让云姐过来。所以,他包子不是说云姐的坏话哦。反之,小包子是很感激云姐舅妈。
白建业听了包子的小心思之后,笑了笑,有些忍不住乐头,只好先夹了包子给夹的菠萝鸡,放进嘴巴里顺道尝尝君爷的手艺。
咬一口,白建业夸道:“好吃。”
岳丈给了面子,君爷才解开了做饭的围裙,洗了手,过来和大伙儿一块吃饭。
白露给每个人舀了碗汤,这个汤是她和白建业一块做的,很清淡的鱼汤,没有放什么调味品,味道却很鲜美。这都是多亏了汤里主菜的原材料好。为了弄到这条新鲜的鱼,白建业打了电话给一个在燕京做海鲜生意的朋友。
白建业在燕京的人脉也是有的,朋友诸多,大都是客户,以前装修房子或是建房子在他这儿得到过指导,很感谢他。同行的人,白建业的知心朋友反而不多,原因很简单,哪行哪业都少不了勾心斗角。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个朋友,同是建筑行业的,打了电话告诉他说,有个作家,想访问他,要给他写本传记,可以的话,想把他父亲也写了。白家父子俩都是名建筑师,在业界也算是个传奇人物。
白建业对此本是兴致缺缺,后来听说这个编辑,和这家出版社,是帮过陆老爷子出的传记。
说来不算是巧合,对方是调查过一番的,知道他的女儿嫁给了陆家当儿媳妇,所以才搬出陆老爷子这一说。
晚上,在吃饭的时候,白建业顺便问起了女婿君爷:“你爷爷出的书怎样?”
君爷眨眨眼。他爷爷为人低调,出了本传记,听说市面上反响不错,可是老爷子死活不肯加印了,还放了话说,谁敢加印告死谁。
陆老爷子的传记现在是一本难求。
“爸想看是不是?我这里有一本。”君爷爽快地答应。
白露心里跳跳,她也有。不过,白建业不问她要。
貌似她爸比较信任她老公?不然怎么有事都先问君爷了。
不是她错觉,是直觉。瞧吧,等吃完饭,老人家找杯子想喝茶时,问君爷:“陆君,你是说你这里有白哲拿来的普洱?”
口气比和她说话时还亲近。
小包子看到姥爷有事都问爸爸,不问他包子,小眉头一样翘起:“姥爷,我也知道茶叶放在哪里。”
白建业回头对孩子微笑:“让你爸爸拿好了。你年纪小,爬上爬下不好。”
包子看眼高大威猛的爸爸,心里哼哼:他包子很快会长大的,长得和爸爸一样高大。
君爷拿了茶叶和自己爷爷出版的书《朝花夕拾》,一同拿到了客厅孝敬岳丈。
包子也没有看过太爷爷写的书呢,坐在姥爷身边安安静静地看。
白建业的眼睛已经不太好了,看书需要戴老花眼镜。
包子看姥爷第一次戴眼镜,格格笑道:“姥爷戴了眼镜,好像另一个人。”
白建业像是逗孩子似的扶扶自己眼镜,包子乐了,伸出小手去抓他的眼镜架。
君爷倒是看不过眼了,说了儿子一句:“姥爷是宠你,但是,你不要玩过头了。”
极少被父亲说的包子,很快缩回了小手。
“没事。”白建业对君爷说,“孩子小,放任一下没有关系。”
“不行的,爸。”君爷管儿子有一套,反正不能超越他的底线。
白建业似乎明白了,为什小包子连哭鼻子都偷偷摸摸的,害羞着不敢。
君爷给岳丈泡茶:“爸,明天征征的幼儿园有个亲子活动。我和他妈都没有时间去,平常是他爷爷奶奶陪他去的,但是,明天我爸妈刚好也没有空。爸能陪征征去一趟吗?”
当然可以。
包子高兴地搂住姥爷的手臂:明天可以和姥爷在幼儿园玩了。
自己的姥爷像万能人一样,去到幼儿园肯定能让其他小朋友大吃一惊。
白建业微笑地看了眼孩子,低头翻阅膝盖上放着的书。
陆老爷子的《朝花夕拾》,里头写了好多家乡的花花草草。白建业从字里行间,似乎能体会到当年那个年代的那些情怀。
是本好书,里面还有陆老爷子亲自提笔写的几句诗作:
朝朝夕夕,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庭庭院院,走遍天涯也是不过方圆。
方圆,这个词用的多好。白建业嘴里嚼着。
人们总是想着,贪婪着,怨恨着,而其实,人在这个天这个地里,一切都是方和圆,无论去到哪儿,国外也好,外星球也好,变不了的。
君爷见老丈人竟然喜欢自己爷爷的书,不能说是很吃惊,因为知道自己爷爷出书水平在那儿,而是,微微感觉到两家之间真是有些缘分。
想当年,陆老爷子给他这个孙子指了这么一门亲事,说是那时候陆家看中的是白队和云姐的背景,但是对白家和白建业一点都不了解是不可能的。
或许,陆老爷子其实是蛮中意白建业这个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