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上中天,清风荡漾,银光碎洒,灯红酒绿里,王城颇具繁华。
虎目一蹬,恶狠狠地咆哮了一声,金光巨人就一掐诀,渐渐变小。金光徐徐的散去,就露出了一个身穿金甲,头戴高冠的凶恶老者来。此人,正是那蛮不讲理的东临屠是也。
身形一闪,场中的诸人,就聚在了一起,分成了两个阵营,都一脸忌惮的看着凶恶老者。显然,众人都没有料到,只是打个架而已,竟会引出如此恐怖的老家伙现身。
东临屠的实力很强,半步蛮王的恐怖势力,再加上那个变身的秘术,即便一般的蛮王存在,也不一定能够压制得住。在场的众人虽然都是天才,但目前,还不是老家伙的对手。
“周兄弟,你没事吧?”拍了拍周南的肩膀,君百歌看了眼他有些凄惨的样子,眉头一皱,稍带担心的问道。但随即看了眼一旁螓首微低,不知在作何感想的清幽涅,脸色又异常的古怪了起来。两种表情交织,甚是猥琐不过。
“无碍,只是受了些小伤而已,算不得什么。”摆了摆手,周南摇头说道。
可两人刚一说完,凶恶老者就闪了过来,死死地盯着周南,大声的咆哮了起来。“哇哇哇,该死的小子,怎么又是你?”老者的话很有意思,一下子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闻言,众人纷纷古怪的打量了周南一眼。就连身为当事人的历非邪,也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满心的郁闷无语。到了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被周南那个家伙给坑了,坑的非常凄惨。
对于众人灼热而又愤恨的眼神,周南只能苦笑着摇着头,不停地摆着双手。
“拜,拜见前辈。多日不见,前辈风采依旧。我等众人。竟然都不是前辈的一合之将。前辈的实力,着实的让我等佩服...”张了张嘴,周南恭敬了行了一礼,就瞎扯了起来。
“停,打住,老夫懒的和你瞎扯。先说说,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才几天没见,是不是皮又松了?”一摆手打断了周南的客套,凶恶老者一捋胡须。就背起了双手,满脸不耐烦的问道。
显然,对于周南的恭维。他十分的不感冒。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的语气,也难得的缓和了一些。
“嘿嘿,前辈,我们没闹哪一出。只是在交流,对,就是交流一下而已。”周南脸不红心不跳。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在众人嘴角狂抽的表情中,挺了挺腰杆,义正言辞的说道。
“哼,小子。别想欺瞒老夫,你可是有前科的。不会这次的事情。又是你挑出来的吧?”冷哼了一声,凶恶老者眼珠子一转,就说出了让周南小心肝都直突突的话来。
“嘿嘿,哪,哪能呢?经过了前辈你之前的教诲,晚辈可是早就痛改前非,洗面做人。再说,这次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哼,都是他,都是他,是他先打我的,下手可恨了。我这是逼不得已,才自卫的。”周南心虚的退后了一步,就猛地指着历非邪,耍起了无赖。
“混蛋,小子,你,你血口喷人。是你先动手的,我才是受害者。”擦了把一脑门上的黑线,历非邪一急,就指着周南,一下便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的话来。
顿时,看着场上的两人,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很么好了,只能满肚子的抽筋。
“前辈,你看看,你看看,他那表情,他那修为,明显是在说谎,还死皮赖脸的冤枉于我。前辈,你明察秋毫,可一定要提晚辈做主啊,晚辈才是受害者!”周南眼睛一红的说道。
“哼,你以为你是谁,想欺瞒东临前辈的眼睛,小子,你做梦吧!”知道已经丢了脸,再也挽不回来了。厉非邪眼珠子一转,无赖的本性,尽显无疑。
好好地战斗,被凶恶老者这一搅和,在周南和厉非邪高超演技的推波助澜下。一时间,竟演变成了破皮无赖的口水仗。漫天的话语,像烦人的苍蝇死的,只听得东临屠脸都发黑了。
“他妈的,别吵了,都给老夫住嘴。谁要是再多说一句,罪加一等!”揉了揉被周南和历非邪都吵大了的脑袋,东临屠老脸一抽,就猛地大喝了起来。
闻言,周南悻悻的笑了笑,就不再多言。历非邪也冷哼了一声,也转过了头去。
显然,在东临屠这个恐怖的半步蛮王手下,任你再天才,都不得不低下头颅。
“哼,全部带走,一个不留!”镇住了众人,东临屠一招手。那几十个不知何时到场的银甲队长,就将众人团团的给围了起来。两人一个,就给每人带上了一副手铐。
晃了晃手中沉甸甸的银色手铐,众人苦笑了几声,就被压了下去。
就这样,一场天才之间的冲突,就被东临屠,以着强大的实力,给硬生生的镇压了。
而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看似很长,实则不过短短的半盏茶不到。
由于事情发生在拍卖会结束之后,大量的人都已经离去。因此,除了少数几人目睹了这场精彩至极的大乱战之外,其他的人,注定和这出好戏无缘了!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但即使这样,短短的一刻钟后。百强榜单前十天才大战的这件事情,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的就轰动了整个王城,不容置疑的就引发了滔天的轩然大波。
城卫军也很迅速的一边通知了每个天才的部落,一边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维修拍卖场。城卫军的行动很迅速,三个时辰后,拍卖场就恢复了原样,看不出一点的问题。
任凭外面如何风起云动。而作为当事者的周南众人。此刻,却正被关在一个破旧的牢房内。正不断地朝着外面,骂着老娘,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一脸的郁闷之色。
不顾形象的大骂了一会,周南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苦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君百歌历非邪等人。也纷纷停了下来,分成了两个阵营,相互瞪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