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宁长老听了这话,有些慌了。
“是这样的,这丹方,是我一个朋友得到的一点奇遇。他把丹方给了我,但是最后一到药引子并没有给我。要等我把钱都凑齐了,他才会把药引子给我。”
“钱不是问题,他开价多少?”宁长老根本不缺钱。
“钱我已经凑齐了,但是他却出了点意外。而且,这个意外看起来似乎很棘手。”乔白石有些郁闷地说道。
他这样迂回转折,其实就是故意要让宁长老这颗心揪起来,让她好奇,让她心痒难挠,主动询问。
“到底是什么意外?”宁长老急了,“本长老在天桂王国人脉不少,有什么难题,是我乾蓝南宫解决不的?”
“他打死了个人。”
“不就打死个人吗?这事能算多大的事?我立刻派人把他带出来,是龙牙卫把他关起来了,对吧?”宁长老爽快的很。
“他打死的是个劫匪。”
“劫匪?什么时候,打死劫匪也犯法了?这龙牙卫,还会不会办案啊?”
“主要是他打死的这个劫匪,来头很大。”乔白石继续诱导。
“来头很大?有多大,能比我这个乾蓝南宫的长老更大?”宁长老娇哼一声,有些不悦。
乔白石叹一口气:“实不相瞒,他这次打死的是个乾蓝北宫的弟子。”
“乾蓝北宫?”宁长老轻呼一声,随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要这么说,本长老还真信了。乾蓝北宫一向都是活土匪,恶强盗的作风。”
“唉。我听说,乾蓝北宫给龙牙卫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一定要把这正当防卫,办成当街杀人的铁案。而且似乎还放出狠话,不管谁出面,不管有多大面子,都别想跟乾蓝北宫较这个劲。”
“好大的口气!”宁长老刚才被乔白石一通迷魂汤早就灌晕了,哪里会想到这乔白石话里话外,其实是在诱导她,甚至是挑起她的怒火。
“本长老还真就不信了,这还是叶家的江山,是天桂王国的地盘。乾蓝北宫在王国西部蛮横也就算了,在王都,他们莫非也想只手遮天不成?”
“乔白石,我写张条子给你,你去交给龙牙卫方面,让他们秉公办案。”
宁长老在乾蓝南宫,乃是实权长老,位高权重,地位仅仅是比少数几个人略逊色一些,在乾蓝南宫,有很大的话语权。在天桂王国,也算是数得上号的大人物。
她的条子,可不比当朝权贵的分量轻。
乔白石闻言大喜:“有长老亲手写的条子,那事就好办了。这是我得到的丹方,先孝敬给长老过过目。我那朋友一旦放出来,这丹方加药引子一凑齐,那驻颜通神的四季常青丹,也就齐活了!”
宁长老愉快地接过了丹方,心里对乔白石的观感又高了一层。心想这乔白石的确是懂事,没有藏着掖着。真没想到,一个来自东方王国那种小地方的男人,竟然比天桂王国的男人更有气度。
……
王都,多宝道场。
多宝道场有两大实权人物,一个是门主诸葛言,一个是副门主石逍遥。
此刻,副门主石逍遥正在他的院子里,悠闲地品着美酒。
每一天的这个时候,是他享受美酒的时刻。这个习惯,他保持了几十年,雷打不动,哪怕是天塌下来,这酒也得喝着。
直到他喝完最后的一杯酒,放下酒盏,咂巴咂巴舌头,叹道:“酒是好酒,硬是要得,可惜,天下美酒虽多,终究也只是口感好。真正能够美到心里去,美到灵魂里去的酒,当真是凤毛麟角。可惜,可惜……什么时候,我可以再喝上那一口九华玉露酒?”
石副门主美中不足地打了个酒嗝,这种生活,是他最惬意,也最享受的。
见他终于喝完了美酒,一名随从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近:“爷,外面有个多宝道场的弟子,说是名叫封炎,想求见您。听说您在里头品酒,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封炎?”石副门主眯着眼睛,脑子里依稀记得,多宝道场里是有这么一个弟子。
只是,这种弟子,多宝道场里头有千千万万,石逍遥也仅仅是记得有这么一个名字罢了。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本座的时间多的很?连一个普通弟子,都可以随时来见我了?”石逍遥的脾气,可比宁长老孤傲多了。
“不……不敢,属下本来也是暗示他,以他的身份,没资格直接求见您老人家。可是,好说歹说,那家伙就是不肯走。看他样子,似乎挺焦急的。”
“我们多宝道场,什么时候有这么不懂规矩的弟子了?”石逍遥面色一沉,不高兴了。
“他说,他冒昧求见,是因为愿望塔的事。”那手下随从只得如实说道。
“什么?愿望塔?”石逍遥原本还是半死不活的状态,顿时如同满血复活一样,身体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他人在哪?快,让他进来。你们搞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也不早点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