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酷似月影抚仙的道姑根本不给吴志远说话的机会,一脸怒容的对准吴志远挥剑一阵狂刺,吴志远只能在慌乱中四处躲闪,同时从这道姑用剑的手法看出她并不擅长用剑。
此时的吴志远心有记挂,加上对方的身份特殊,所以他毫无还手之力,吴志远心中明白,如果这道姑真的就是月影抚仙,那自己今天根本逃不了,因为他的元气修为本就不如月影抚仙。
事实上吴志远已经从心底认定眼前此人就是月影抚仙无疑了,因为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面容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吴志远与月影抚仙朝夕相守那么多日子,即使是孪生姐妹,吴志远也能分辨得出。
那道姑突然改刺为劈,将长剑当成刀来使用。所谓兵器,只是身体功能的延长而已,但这道姑以剑作刀后,其出刀的威力顿时大增,速度也顿时快了几分。
吴志远见状大惊失色,道姑每一剑劈来自己都是堪堪躲过,但对方的出剑速度越来越快,显然是将剑用的越发纯熟所致,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一剑劈死不可。
情急之下,吴志远拔出了手中长剑,想用手中的剑来阻挡对方的凌厉攻势。岂料那道姑看到吴志远出剑后,脸上怒气更盛,眉头一蹙,身形突然加快,脚蹬外廊的栏杆猛然一跃,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吴志远劈了下来。
吴志远看出这道姑元气修为颇高,自己绝非她的对手,于是不敢硬接,危急之中慌忙闪身,饶是他反应极快,却也与那剑锋擦肩而过,道姑竖劈下来的长剑无法收势,一剑劈在了吴志远身旁的栏杆上,那栏杆顿时被削成了两段,其中一段突然倾斜,挂在外廊边缘摇摇欲坠,一楼的看客们全部发出一阵惊呼。只有那客栈的掌柜站在下面看着楼上的打斗情形捶胸顿足,束手无策。
眼见对方元气修为比自己要高,刀法又极为纯熟,吴志远心知无法逃脱,这道姑不承认自己是月影抚仙,其中肯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假如她真的不是月影抚仙,那她跟月影抚仙也一定有着某种血缘关系,否则两人不可能如此相像。不如将计就计束手就擒,也可以趁此机会接近她,多一些了解。
想到这里,吴志远突然向后跳出三尺,后背撞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门上,同时大叫一声:“停手!我认输!”
道姑妙目圆瞪,长剑“刷”的一声架到了吴志远的脖子上,吴志远慌忙提醒道:“停停停,我说了认输了!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砍了我的脑袋不成?”
道姑孤傲的气质与月影抚仙极为相似,她没有理会吴志远,转头向站在楼下愣住了的店小二和掌柜娇斥一声:“你们去找条麻绳,把这个小贼绑起来!”
掌柜和店小二哪曾见过这般凶悍的女子,闻言连忙应承,不一会儿便从杂物间取来一条粗若拇指的麻绳。
“客官,对不住了,小人也是被逼无奈。”那掌柜一边反捆吴志远,一边道歉,他很明智,虽然吴志远被道姑擒住,这难保吴志远日后不会咸鱼翻身,再来客栈找他报这捆绑禁锢之仇。
吴志远闻言耸了耸肩,脸上刻意装出痛苦的神色,他不能让道姑看出自己束手就擒还很开心,那样就显得他的目的性太强。
一顿大绑之后,道姑推搡着吴志远下楼,楼下的食客见状纷纷躲避,谁也没想到这个身材曼妙的绝色道姑居然凶悍霸道,那些刚才还眼神轻佻的男食客如今都变得恐惧万分。
吴志远走到客栈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刚一驻足,立刻感觉到被那道姑用剑鞘一顶,意思是催促他往前走。
“啊,掌柜的,这位真人砸坏的所有东西全记在我的账上,过几天我再来,把这次的房费一起结账。”吴志远回头向那掌柜高喊道。
吴志远说这番话其实别有用心,他声称要包赔道姑砸坏的东西,也算是这让这道姑欠了自己一份人情,两人之间的距离首先便不再那么疏远,另外这道姑也不会过于为难自己。
那掌柜一脸苦笑,心想你小子都自身难保了,还夸下海口要包下所有的损失?东西虽是道姑砸坏的,但他自己却不敢向那道姑索赔,否则全身被刺上十个八个窟窿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只能附和着含笑点头。
吴志远走出客栈向西而行,道姑一言不发的在身后跟随,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吴志远便停下了脚步,不走了。
“往前走!”道姑在身后娇斥一声。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吴志远故作轻松的调侃道。
道姑不再理会吴志远,继续跟在他的身后,只有每到岔路口,才会开口指示吴志远方向。起初吴志远还会故意逗引几句,但那道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孤傲之色,吴志远便觉得无趣,不再开那些不痛不痒的玩笑。
根据道姑所指示的方向,吴志远隐约猜到她是想带自己上蚕山,栖霞派的蚕仙观就在蚕山上,这道姑想必就是要抓自己上山问罪。
想到这里,吴志远便故意放慢了脚步,在路上耽搁的时日越久,他与这道姑单独相处的时日就越多,对对方的了解也就越多,吴志远之所以甘心就擒,主要是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