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心里非常的紧张,可是,她却十分镇定,万事开头难,自己,总要走出这一步。她目不斜视,捧着黑匣子——里面是一个大大的令牌,那是圣母的令牌,她抱着,要走到那个摆满了鲜花的圆台上,摆放着,让她永远享受子孙的香火。
周围,连空气都肃穆起来。
芳菲却想起一个古怪的问题:这个所谓的圣母皇太后,当年,她是怎么狠得下心,将自己亲生的女儿作为第一届的祭品,投入火里?
据说,这个皇后跟随太祖南征北战,对于北国的开国,也很有一番功劳。这样的一个女性,怎会如此蒙昧?
她心里想着,手上还是恭恭敬敬的。
因为走的步伐,行走的速度,都必须控制,从观礼台到圆台,是一道长长的走道,走起来,显得那么漫长。
仿佛一辈子也走不到。
芳菲依旧稳稳地抱着令牌,手却微微地发抖。快近了,她脚下忽然一滑,可是,却依旧稳稳地站着——她大惊失色,以为只是错觉。
但是,双腿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