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一个人即将获得重生的喜悦——但是,却同时更加惊恐——惊恐下一个月上中天,自己是否还能平安地熬过去。
如果拗不过去,便是功亏一篑。
他一摄神,尽力让自己平静下去。
渐渐地,他身上的白气开始慢慢地散去。
那种冷热交织的感觉也慢慢地散去,仿佛只是炎热——整个人的身子里,就如沐浴了正午时分的太阳,暖烘烘的,叫人好不舒服。
他倒在冷冷的地面上,嘴里发出几乎是嘶哑的一声——却是快活的。
那是极大痛苦之后的一种放松。也是每一次疗程之后的一种奖赏。但是,这种奖赏之前的痛苦,却是根本难以想象的。
他经受着这样的痛苦,长时间的辟谷,几乎每天只能以清水瓜果维持生命,整个人,已经如一只冬眠的动物。
甚至连阳光都不曾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