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他是我们的么?是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鲜卑人?属于我们北国的列祖列宗?不不不!他谁都不属于,他只属于冯太后!他从小说的什么?汉话!穿的什么?汉服?读的什么书?四书五经孔孟百家!他已经不是鲜卑人了!再也不是了,他是冯太后的汉人!只属于冯太后和他的那一干汉臣们了!他长这么大,甚至还没怎么回到我们的发源地,为我们的列祖列宗上过一炷香。因为,冯太后说,他太小了,他不能长途奔波……哈哈哈,她其实是想让宏儿彻底地忘记我们的历史……彻彻底底地忘记……”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风,呼呼地穿过阴阳两界,就如穿行的自由行走的魔鬼花,散发出一种奇特的诡异。
“罗迦,你这个叛徒!你的名字,必将生生世世定在我北国的耻辱柱上,你记住,这一切的祸根,都是你酿下的!!!!哈哈哈,断子绝孙的,也是你自己,哈哈哈啊……罗迦,你记住,你也断子绝孙了!!!”
他的笑声那么狂野,充满了最后的疯狂和凄凉。
就如追日的夸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所有的智谋,最后一滴血都干了,可是,还是没法阻止太阳的光芒。
涸泽之水,也浇不息太阳的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