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这一点——这个人,至少和安特烈关系十分密切。
只要找到安特烈,一切谜底,就迎刃而解了。
她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就如一场盛大的挑战,其实,她骨子里,一直是一个好战分子,天生流淌着极其不安分的因素。
远远地,只能听到宏儿的哭喊声:“太后,太后……”
那声音,如此的凄厉——可是,已经丧失了早前的那种恐惧和惊慌,只是悲哀,非常非常的悲哀,就像小孩子受到了无穷的委屈的那种悲哀。他想念她。这个时候,他需要她在身边,只是为了安全感——父母双全的一种安全感。
她心里一震。
勒马。
远远地,看到他的背影。
呵,是他的背影。
他的气派的银灰色的头发,已经焦灼了,不见了,满头都是乌黑。
就如一个衰老不堪的卖油翁。
只是,腰杆挺得笔直。
抱着孩子的手,也是孔武有力的。
甚至他安插在腰间的弓箭,大刀,一样,也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