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莲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宫殿——那些生病的日子——心底也不能说没有一星半点的感动。
无论如何,一个皇帝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至少,他说他从未忘掉自己并非是在撒谎。
这个昭阳殿可以证明。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也罢,人非草木,孰能无过?
他是皇帝,一国之君,法律赋予了他为皇室繁衍子孙的权利和义务,更何况,那时候自己生病了,一直没法好起来——总不能要求一个皇帝做鳏夫吧??
寻常男人都做不到,何况皇帝!
那时候,对拓跋宏的那种隐隐的痛恨,慢慢地又淡了一些。
她坐了一会儿,缓缓地起身。
出去的时候,听到一阵嬉笑打闹之声。一个小孩子风一般地跑过去,粗壮而结实,在他的前面,是两名抱头鼠窜的太监,小孩子举着一个竿子不停地追打:“狗奴才……打死你们,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