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采摘的玫瑰花瓣放在水晶盘子里,红得均匀而鲜艳。
冯妙莲亲自侍弄,一片一片地汁水出来,滴在白色的面团上,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宝珠在一边小小声的:“娘娘,彭城公主说话可真难听,一点礼貌都没有……她以前这样说话是因为还小,可现在都是嫁过人的大人了,怎么也这么说话?”
冯妙莲淡淡一笑,心里头雪一般明亮。
“她的小姑子,凭什么非要劳驾国师出马?”
彭城公主,这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咸阳王失去了冯妙芝这个同盟,当然不甘心再失去小太子这个利器。宫廷争斗,自来都是你死我活,从没有什么双赢一说——中国人的性子如此,宁愿损人不利于,也不愿双赢,非斗过你死我活不可。
至于咸阳王要怎么出招,她也懒得去想。
只是想起鹦鹉那么清脆地一声声地喊“妈妈、妈妈”,心底总也不是滋味。不由得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好像这一辈子也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一个女人,再是当了皇后,可那皇太子不是亲生的,便总也不是个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