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夜神祭才会理直气壮的说出那一番话,在他看来,就算他当时没有施展出一剑寒九州这一式威力非凡的剑诀,那么那几个内殿弟子也早晚要死在这界蛮山山脉之中。以他们那几个内殿弟子还未达到灵使七重之境以上的实力,是无法从兽潮顺利脱身而出的。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么死在夜神祭那一式一剑寒九州所凝结的冰霜中,起码也要比起直接死在那些凶兽的手掌下要好上许多。
“夜神祭,你!”秦晓怡听到夜神祭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的反驳她,不由被夜神祭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夜神祭既然加入了虚灵门,那么就应该听从自己的吩咐才是。
即使夜神祭不愿听从她的吩咐和训导,那也不至于将她反驳得如此理所当然,似乎那些灵虚殿的内殿弟子本就该死一般。
“我什么?没想到我会如此冷血,是吗?”看到秦晓怡俏脸上那抹气愤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夜神祭也不由冷冷一笑,淡然的瞥了秦晓怡一眼后冷冷说道。
“哼!夜神祭,这一次就算是我秦晓怡瞎了眼,看错人了!”秦晓怡闻言愤然转身,御起身形向着远处疾飞而去。
其在转身之际,回过头看着夜神祭的眼神之中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
即使她早就知道夜神祭经历过杀神阁那种残酷不堪,甚至是远非常人难以忍受的生死历练,姓情也一定会变得比寻常之人更加偏执和残忍冷血,但她就是接受不了夜神祭刚才冷笑着对她说话的样子。
那冰冷无情的话语深深的刺入她柔软的心中,在里面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伤痕。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其御起身影疾飞离去的时候,夜神祭那一向冷漠淡然的脸庞上,缓缓浮现出来的一抹落寞之色。
夜神祭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此时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也许是那濒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将其埋藏在内心深处,关于杀神阁的一切不堪记忆全都激发出来,使得其心中也不由生出一分残忍的嗜血之意。从一个淡然从容的翩翩少年,变成一个残忍无情的刽子手。
当然也有可能夜神祭天生就是这种人,其姓格天生就是冷血无情而又残忍偏执,但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就连夜神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属于这其中的哪一种人。
在秦晓怡愤然离去之后,夜神祭默然的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同样将体内经脉中的灵力外放,御起身形疾飞而去。只不过他所离去的方向,却不是秦晓怡离去的方向,而是之前那由萧叶寒带领其余的内殿弟子进入界蛮山山脉密林中时,那一群人所行走的方向。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我是这种人吧,冷血无情,只被心中的仇恨所驱使,成为一具只知道复仇的行尸走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在众人无法企及的虚空中,夜神祭的身影疾驰而过,虚空中,只是留下了他那道喃喃自语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