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诚对俞从文的状态极不满意,往日一学就会,甚至还能触类旁通活学活用,看在俞从文如此用心兼机智无双的份上,自己力排众议放了俞从文一天假。谁知这小子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回头这些导师岂不把所有的不是按在自己头上?
秦诚连问了三四次,俞从文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间引得几位导师心急如焚,脾气暴躁的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
五人相继盘问了很久,无奈俞从文总是不做声,几人只好把目光投向素有智多星之称的木乾。
木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过了很久才和蔼可亲地问道:
“小从文,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在座的各位导师都是资历深厚的老人,在武师营甚至整个学徒营内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俞从文面露喜悦之色,不过转瞬即逝,依旧摇头不语。
“怎么?你是怀疑我们的能力?我们五个后进之辈也许人微言轻,可是你要相信你秦诚导师呀,他可是贾逍遥的启蒙恩师,现在贾逍遥暂代猎魔卫队长之职,我相信只要秦诚导师出面,就是贾逍遥也得卖个面子。”
俞从文惊讶地望向微皱眉头的秦诚,一脸期待地问道:
“想不到秦老师跟我师傅还有这种交情?这么说秦老师跟我师傅应该很熟咯?”
木乾见俞从文终于舍得开口,立即朝秦诚眨眼暗示,秦诚领悟意图后,强装镇定地问道:
“难不成事情跟贾逍遥有关?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要是他做的不对,我自然出面帮你讨个公道!”
“我师傅为人豪气干云,又出身名门世家,还是个锻体术士,年少多金又风趣幽默,哪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过错?
只是听说他年近三十还未娶妻生子,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那你就孤陋寡闻了,锻体术士个个天赋非凡,向来痴迷武修,一心修炼自然没有精力浪费在情情爱爱上。”
木乾见俞从文问起贾逍遥的人生大事,立马就插嘴解释道。
“而且锻体术士寿元足足有凡人的两倍,对于一个能活一两百岁的人来说,三四十岁娶妻生子是极其正常的。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这几天就在担心你师傅的终身大事?”
六位导师相视一笑,心情明显比之前放松不少。
“我修炼功法都恨时间太短,哪有心情操心他的婚事?主要是这个情场的菜鸟一眼就相中了我妹妹俞悦悦,你们给评评理,他这么做合法合伦理吗?
他不仅是我的师傅,而且还是学徒营的总导师,可以说是学徒营所有学徒的授业恩师,他不顾为人师长的辈分之差,竟然明目张胆地追求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徒弟,难道不怕触犯朝廷律法吗?”
六人看着怒气冲冲的俞从文,心中明白了问题原来出在这里。
“俞从文,这个问题属于伦理道德,并不触犯大夏王朝的律法。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情朝廷是不会插手的。
再说,你妹妹要是嫁进贾府这样的武侯世家,虽说贾逍遥不是什么掌权世袭的嫡系子孙,但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铸鼎纳元圆满境,若是他三十岁之前能晋级扩筋拓脉境,只怕贾府会拿他当核心弟子看待,前途不可限量呀!”
木乾生怕俞从文不知锻体术士特别是三大武侯世家的锻体术士的富贵之处,抢过话题大声说道。
“我看未必是什么好事!锻体术士寿元悠长,再加上贾府有钱有势,我师傅要是活上两百岁,还不知道要娶几个妻子小妾呢?我妹妹虽然样貌出众,奈何鲜花哪有百日红?等她年老色衰,肯定会被人抛弃冷落。这种婚姻有何可贵之处?”
俞从文对此颇有微词,豪门世家子弟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三妻四妾比比皆是。不等众人开口,俞从文又接着说道: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师傅昨天绕着我家才转了一圈,今天就有一些长舌妇开始搬弄是非,说我俞从文进展神速都是靠出卖妹妹得来的。
说我为了几对灵药就把妹妹往火坑里推,这么一个水灵灵的美人胚子竟然要栽在贾逍遥这个又丑又老的粗人手上。我现在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管怎么解释都没人听了。”
六位导师面面相觑,想不到还有这些故事,难怪俞从文今天闷闷不乐心不在焉。想开口劝解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