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文听到贾逍遥把罪责全部推到练彩虹兄妹头上,就知道贾逍遥背后有高人指点,否则以贾逍遥的智商,绝对说不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把贾府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只字不提拳谱的事情,而且吃定了自己不敢提神拳拳谱的事情。
这个人肯定身居高位,起码是贾府中的长老级别的掌权者!如此一来光凭甄自在,肯定拿他没办法。得找身份对等甚至能够压制他的去告状才行!
想到此处叶从文决定以后再见机行事,只能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要不是有蔺府三四十位高手帮忙,我们铁塔村巨人只怕撑不到我回来!”
“我们贾府好歹没有取你族人的性命,你一出手就打断一百多人的经脉,你就不残忍?”
贾逍遥回府被贾府族长狠狠臭骂了一顿,拳谱没拿到,反而损失了一百多个大宗师圆满境高手,让贾府赌场元气大伤。所以一想起这事,心中就来气,但凡当天自己还有秘力,早就带着众人灭了整个铁塔村!
“怎么着?对你们这些来杀人灭口的畜牲还要用美酒佳肴招待吗?”
甄自在见二人互有对错,各持一端,要想决出对错,唯有去铁塔村搜集证据,可是没个三五天,是出不了结果的。
为了制止这种没有结果的纷争,甄自在从储玉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爽快地递到叶从文手中。
“贾队长向来好打抱不平,又不爱动脑筋,让人骗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估计他心里也不好受,你就别追究了。
这是你的铸鼎宝药,学徒营上万学徒,还有这么多导师,都想一睹它的真面目,给不给他们看,你自己决定。”
叶从文接过铸鼎宝药,打开木盒偷瞄一眼,左右两侧的蔺小鱼和俞悦悦都有意无意把脑袋探了过来,想看清铸鼎宝药的模样。
叶从文看了看满脸愁容的俞悦悦,又若有所指地讥讽道:
“什么好打抱不平?我看他是鬼迷心窍色令智昏!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贾队长,我劝你以后招子擦亮点!做事前多动动脑子,不要让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说完后也不管俞悦悦怎么想,打开木盒,露出里面的铸鼎宝药紫魔果,用手高高地举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各位武师营的兄弟姐妹们,这是铸鼎宝药紫魔果,别看它个头不大,卖相不佳,当初我和甄队长可是从八头魔兽妖禽嘴边抢过来的。
不过我这人运气比较好,后面我跟甄队长分开后,我又发现了一朵紫魔花,我在旁边整整守了一个多月,趁那两头魔兽打得两败俱伤,偷偷摘下宝药就跑。
后面被天上的妖禽,水里的异鳞,山上的魔兽整整追了一个月,不怕你们笑话,我是急中生智,躲进一坨犀角象粪便里才得以逃生。
三天三夜蹲在粪便里一动不动,嘿嘿,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叶从文随口胡编,也不管它有没有逻辑,经不经得起推敲,自言自语好半天,才对着双眼放光的蔺小鱼说:
“我们铁塔村巨人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也不会让它过夜!你们蔺府高手不畏强权,不惧贾府报复,豁出性命帮我族人抵御贾府那群强盗。
今天我就把这颗铸鼎宝药送给你,小鱼妹妹,拿稳了,别摔破了,你现在还没达到吞服铸鼎宝药的境界。一旦烂了就只能便宜别人!”
蔺小鱼搓了搓手,在衣服上反复擦拭,笑嘻嘻地接过铸鼎宝药,仔细观察一下,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合上。朝着后面的蔺小豹蔺小狼喊道:
“二哥三哥,还不过来护驾,铸鼎宝药呢!万一让人抢走了怎么办?”
蔺小豹蔺小狼立马就把蔺小鱼围在里面,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群,谁要敢打铸鼎宝药的主意,豁出性命也要跟他拼了!
俞悦悦惨然一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叶从文这家伙句句蕴含怒意,摆明了就是说给自己听,做给自己看。
什么有恩必报,有仇必报,蔺府救人自然有恩,俞府助纣为虐借刀杀人,那自然是仇人。更遑论练彩虹兄妹这对始作俑者。
俞悦悦看着兴高采烈心满意足的蔺小鱼,这时才想起俞三叔在船上跟自己说的话:
“你现在也长大了,叔叔也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人生的路终究是要靠你自己走,你今天选择照顾你妈妈的情绪,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幸福,以后不要后悔就好。”
“你娘你娘,你想着你娘,你娘却想着棒打鸳鸯!”
俞悦悦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在滴血,自己这个娘何止只是棒打鸳鸯,这是要凭一人之力,把整个俞府拉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果没有练彩虹从中作梗,这铸鼎宝药铁定归俞府,到时候整个俞府不就得救了?俞悦悦咬了咬嘴唇,静静地看着蔺叶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