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市委书~记付智及时赶到,让丛省长和侯德来都暗松一口气。
大军区司令员又怎么了?候老虽然已经退下去了,但候家是京城六大世家,底蕴深厚。
侯德来感觉腰杆子硬了不少。
这边,张恒良没有表现出侯德来希望那种吃瘪状,只是淡定地拱了拱手,道:“付书~记,不敢当,您是政治局委员,地位尊崇。按理说我们必须得要给您面子。不过今天事叶老非常生气,侯市长做事太没有底线了。”
表情非常严肃。
付智暗暗皱眉。他当然知道叶老是老一辈的军队领导,和前总理等许多老同志交往密切,至今仍有不小的影响力;而张恒良是军中新贵,在军队现代化建设和部队战斗力提高方面素有建树,颇得最高层领导看重,也不是软柿子。
他看了看侯德来,沉下脸问:“德来,究竟怎么回事?”
侯德来怎么会直陈其事?一本正经地说道:“付书~记,情况是这样的,我和丛省长正准备给张司令敬酒,走道里看见一个记者模样的人,拿着相机冲进了张司令的包间,我们连忙进来制止,然后,张司令误会我们和这个记者是一伙的。”
张恒良笑道:“一伙两字用得很好,我都没有想到。堂堂的大恒市市长,怎么会和一个无良记者是一伙人?”张恒良丢开政声很好的丛省长,专攻侯德来。因为他明白,这种招数十有八九是侯德来搞出来的。
付智又一次皱眉。问:“这个记者进来做了什么事?”
张恒良生气地说道:“这个人一进门就拿着相机对准我女婿叶之然和佣人拍照,目标明确,手法熟练,事先准备工作充分。我和叶老的两个警卫身手敏捷,反应极快,依然被他拍到了两张照片……侯市长,这件事情我非常生气。我倒想问你,你这样数次盯住叶之然使用上不得台面的招数。究竟是什么目的?我听叶之然说,他和你素无瓜葛啊!”
付智判断力很高,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在他的印象中,德来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出招如此稚嫩只能说明他内心对叶之然有着极深的仇恨!否则不会看到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就贸然采取行动。
丛省长也是的!怎么不但没劝阻,反而跟着侯德来闹?
付智便说道:“张司令。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人查个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这样吧,丛省长,你立即打电话给京城公安局,让他们派人调查。务必查清真实原因,给叶老、张司令、叶之然同志一个交代。”
叶老慢悠悠地说道:“这个人的身份非常可疑,侯市长先前说不认识此人,何以又咬定是个记者?看他身手敏捷训练有素的样子,今天要不是有两个警卫在。很有可能还会做出其他危险举动……目标吗?也不一定仅仅是叶之然,也有可能是刚晋升上将的张恒良。所以。这个人不能交给京城公安局处理,恒良,你通知nJ军区派人来接手这个案子,查一查,为什么你刚到长城饭店吃饭,就被人盯上了?”
张恒良不由地暗自惭愧,果然还是叶老谋划深刻。这个人要是交到公安局手中,查出来是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以候家在京城庞大的势力,公安局能有什么作为?但是,由nJ军区以意图攻击军区司令为理由进行调查,不怕他不说实话。
厉害啊!
……叶老此言说完,包间内形势产生变化。
那个疼痛之下差点昏迷过去的记者一直被牢牢控制在地板上,这时候已经有些明白,这次怕是摊上大事了!张司令莫非是nJ军区司令员?刘碧生怎么没和他说清楚呢?
侯德来也是脸色一变。要是被nJ军区接手,候家就完全插不上手。这种情况下,这个记者一定会把刘碧生供认出来。
“人生已如此艰难,有些事就不要拆穿!”侯德来着急地看向付智。
气度从容的付书~记也有些生气了,道:“叶老,张司令,这人是不是记者查查他的证件不就一清二楚了?又何必兴师动众?”
叶老考虑到张恒良刚晋升上将,如立即和一位政治局委员对着干,有损清名。便主动揽事,说道:“不要兴师动众也可以,只要侯德来承认这个记者是他请来的,然后写份保证书,保证此后不对叶之然使用鬼魅伎俩,我们看在付书~记面上,既往不咎。”
政治人物怎么肯留文字?
付智说道:“叶老,不如这样吧。让德来给叶书~记敬茶,算是赔罪,我代他保证,以后不和叶书~记发生矛盾。”
又道:“叶书~记,你说呢?”
以付智的身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诚恳了,低头意味很浓!
叶之然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付书~记作了指示,我无不从命。”
付智转头说道:“侯市长,给叶书~记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