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珊气道:“这不是小辈不小辈的事!有人已经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说那个贱婢长得像我!你说景云逸这老家伙从哪找来这么个人?他到底什么意思?”
顾南安笑道:“不正好说明师妹风华绝代,人见人爱么?”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景云逸故意的?”
“哎哟我这臭嘴,瞎说八道呢,师妹别发火,这不过是个巧合而已。”
“总之这次的事情很是不顺,原本想要拿住楼观,可结果什么都没得到,还莫名其妙被人约斗!如今各种流言不断,当真让人生气,都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非拿那个贱婢说事!”
“冤枉啊,我这不是都按你的意思来的么?你说的,想要动一动宗圣馆,无所谓怎么动,只要动起来就行……”
“行了,先这样吧,我该回烂柯山了。”
“怎么就走了呢?那么多年没来了,多住几日吧?”
“这还怎么住?刚才姓杜的小辈指着鼻子骂我,说我不是顾氏山庄的人,没权力赶他走,他是什么意思?他在骂我不守妇道么?天可怜见,我是那样的人么?”
说着,水云珊眼睛都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没哭出声来。
顾南安慌不跌的上去安抚:“怎么哭了,这……”
水云珊一巴掌甩开他:“别碰我!”起身疾步而去。
顾南安追在她身后,追到门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怅然若失。
景云逸赶到庐山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他没见过庐山洞天上有可以寄住的云水堂,便干脆挂单于下观。
虽说庐山是道门总观,但一馆之主,身为大炼师的景云逸挂单于下观云水堂,依旧是值得下观高度关注的事情,接待时自也殷勤万分。
知客院将其安排在最好的那几套院子里,然后报知上观中执事的崇德馆修士于致逊,于致逊连忙赶过来相见。
于、景两家至交,不分彼此,共享思南府,有时候是于家任大长老,有时候是景氏执掌道馆,所以于致逊在景云逸面前,同样执子侄礼,景云逸待他就如同自家小辈一般。
“致逊,你这些时日,去看过致摩没有?”
“老祖,侄孙三天前刚去探访过,他现在还好,已不像过去那么烦躁了,吃饭、睡觉都还算有律。等天亮了,我就去安排老祖和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