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刚才只不过是意识形态上的下马威,那现在可就是**裸的挑衅,不要说赵应天这样的暴脾气了,就算是陈义这样的老好人,此时面色也不太好了,倒是叶血炎还是一脸淡然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从程岩没有出现在会议上,他就料定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但如果自己连这个小小的谷主卫队都不能驯服,自己又如何能够统领叶炎谷,在这龙腾之地有所作为呢?又怎可能统御一方豪强,在这大陆上称雄呢?
而今天,就是叶血炎对自己的一个考验,但他有着必胜的信念,他的霸道之路,无论再大的困难险阻,他都会直接打破,然后迈步下去!
“大胆,你们两个眼睛瞎了吗?这位就是新任的谷主叶血炎,难道你们想造反吗?”赵应天此时已经愤怒了,他大声斥责两名守门之人。可这两人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双臂拦着众人,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
“两位,我已经接任谷主一职,谷主卫队的管理权,我可以和你们的程统领商谈,是由我亲自统领还是由叶副谷主代为统领,但你们如此作为,让我这个新任谷主有些为难,还请让开,请程统领出来一见吧。”叶血炎虽然吃了个憋,但他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些忠义之人的,所以说起话来还是很客气的。
两名门卫对视一眼,叶血炎的话很明显,就是有些事情是可以商量的,但之前他们的统领程岩说过,无论对方说什么,也不允许他们进来,他俩也实在是不敢违背,因而只能苦笑一下,再次说道:“统领有令,没有谷主叶淳风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谷主卫队的驻地。”
叶血炎也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两人也是帅命难违,于是双手一抱拳,说道:“两位,得罪了!”
两人一愣,立刻明白叶血炎是准备强闯了,顿时来了精神,程岩之前有命,如果对方动手,他们也不用客气。这两个大汉本来性格最是耿直,在这里像门神一样呆了一个上午早就腻了,此时听到有架打,顿时来了精神,可他们刚要动手,只见自己眼前一花,叶血炎的两只手已经冲着他们的脸上招呼过来了。
“砰砰”两声闷响,只见谷主卫队驻地门口,两个彪形大汉如同两个巨大的门锤一般,直接倒飞而入,将那大门直接撞碎,露出了一个足够七个人并排而入的豁口,叶血炎依旧微笑着,背负着双手,步伐轻快的踏门而入,他好似不是来立威的,倒是来春游的。
跟在他后面的雪妮炎妮紫烟三女倒是面容平静,不过赵应天、陈义和红蕾三人的脸色可是有些惊讶了。
叶血炎到达凤城不过一天时间,一直都是以晚辈的礼仪来对待凤城的众人,那一手群疗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但叶淳风几人看他年纪轻轻,料想实力也就是比同龄人强些,不过就是个高级武王罢了,但看到叶血炎的这一手,才意识到,这个看上去英俊柔和的年轻人,不但实力不弱,而且出手果断,或许比他的父亲,还要更加的霸道几分。
而红蕾虽然听紫烟说过叶血炎实力不差,但强大到何种地步,此时却让她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也就是在此刻开始,叶血炎在红蕾心中的地位才真正的开始有了转变。
就在两个人形门锤破门而入之时,不远处的一个超大的帐篷之内,一群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人,他英眉剑目,鼻梁高挺,嘴唇较厚,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但却非常的健壮敦实,是一个典型的陆南人。
陆南人以其身体强壮性格坚韧闻名于大陆,但因为陆南非常的混乱,经济极为的落后,所以经常有大批的陆南人被人当成奴隶抓捕,贩卖到大陆的各处,因而陆南人天生就对大陆上的其他人有着很大的成见与敌意。而大多的陆南人的部落,已经躲藏在了一些深山密林之中,能遇见陆南人,也算是一件较为稀罕的事情。
而这个陆南人,就是谷主卫队的统领,程岩。他所在的陆南部落原本躲藏在龙腾之地边陲的一片密林之中,但在他五岁那年,灾难从天而降,他的部落被一个势力给劫掠,族人死的死,卖的卖,而他因为年岁太小,被作为搭头,随同他的父亲一同被贩卖。
而就在他们在奴隶市场中被贩卖的时候,叶淳风恰好经过,看他们父子可怜,便买下了他们,将他们带回了叶炎谷。在叶炎谷,没有人因为他们父子是陆南人而歧视他们,他的父亲因为没有修炼过,因为和很多叶炎谷内的普通人一样,靠劳作生活,程岩从来没想到,他们父子在离开部落之后,还能过上如此幸福简单的日子,因此,他在心里,将叶淳风当做是他的大恩人。
而在不久之后,程岩的父亲因为染上重病去世,叶淳风看他可怜,就将他收养,并传授给他修炼之法,才发现,这个黝黑的男孩,竟然有着优秀的修炼天赋,从此,程岩便进入了谷主卫队,一直到现在。
在他的心中,叶淳风是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因而当他听说有人要取代叶淳风的地位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反抗,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程岩矮壮的身体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谷主卫队的所有人,整支队伍虽然人数稀少,但所散发的气势,要比一支百人的队伍,还要可怕好几倍。叶血炎不禁在心中赞叹,这程岩还真个人才,竟然可以将谷主卫队**的如此强大。
看到倒在地上的门卫两兄弟,程岩的眉头也不禁跳了一跳,他安排他们两去守门,就是因为这两兄弟性格火爆天生神力,他知道有赵应天陪着叶血炎过来,凭他俩谁也拦不住,但看到两人如此狼狈,还是有几分的诧异,没想到赵应天的实力又有了进步,以前这个老人家的实力可没有如此的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