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來得好,”见到王伏宝变招变得如此之快,程咬金也是忍不住喝了一声彩,他此刻刚刚横扫了一斧,身子还沒有转过來,想要举斧挡架肯定是不行了,不过程咬金却是沒有慌乱,左手握拳,迎着王伏宝的钢刀就是朝上击出,那拳头竟然后发先至,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王伏宝的胸口,顿时王伏宝就感觉自己整个胸口一片剧痛,甚至有一种窒息感传來,紧接着,喉间一甜,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整个人也是倒飞了出去。
“啧,”一拳退敌之后,程咬金却是很不满地摇了摇头,看着那摔倒在不远处的王伏宝哼道:“你的身手不该只是这样,看样子,你之前也是受了伤,无趣,无趣,老子什么时候会欺负一个受了伤的人,真是无趣,”
程咬金的话一说出口,王伏宝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惊愕之色,他知道程咬金沒有说错,之前在城头上,自己和长孙恒安的交手表面上好像只是被划破了点皮罢了,可实际上,王伏宝用脚接那两箭的时候,也是被箭矢上的劲道所伤,刚刚王伏宝跳到半空中的时候,却是牵扯到了那内伤,所以动作也是慢了半拍,这才被程咬金一拳击中,不过王伏宝却是沒有想到,仅仅只是交手了这么一小会,程咬金就已经看出了自己身上有伤。
而到了下一刻,王伏宝那是更加惊讶了,因为程咬金竟然直接就这么掉头走回到战马旁,翻身上马,就这么走了,那临走时脸上所流露出來的不屑,也是像利剑一样,深深插进了王伏宝的心中,让王伏宝只觉得满腔的不甘和耻辱,咬紧牙,王伏宝竟是直接站起身來,冲着程咬金的背影喝道:“混账,回过头來,我还沒有败,狗官,回过头來,”
听得王伏宝的喊话,程咬金也是止住了战马,回头看了一眼王伏宝,哼道:“你身上有伤,老子可不愿和一个身上带伤的人打,那不是平白坏了老子的名声嘛,有本事的,你自己活下去,等把伤养好了,到时候要打,老子随时奉陪,”
王伏宝有心再说什么,却是被程咬金这么一句话直接堵回去了,咬牙切齿了一番,王伏宝又是喝道:“狗官,报出你的名号,我总有一天,会來找你的,今日之耻,我王伏宝今生不报,誓不为人,”
程咬金听得王伏宝的话,也是有些惊讶,直接扯着缰绳调转马头,看了一眼王伏宝,嘿嘿一笑,哼道:“好,只盼你能走到那一步,记住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程咬金是也,王伏宝,我可是等着你來找我报仇,哈哈哈哈,”说完,程咬金又是转过了马头,大笑着离去了,只留下王伏宝陷入了重围当中奋力厮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渤海城城门缓缓大开,数千渤海守军也是从城中冲了出來,和程咬金所率领的大军前后夹击叛军,一时间,叛军也是无路可逃,在两支军队的夹击中,只是坚持了半个时辰,就陷入了彻底的溃败,只有少部分人侥幸得以逃生,而或许是天意,这侥幸逃脱的人当中,竟然就有身负重伤的王伏宝。
在渤海城以南数十里,刚刚从战场上逃出來的王伏宝以及一干叛军士兵见到后面并无追兵,这才是在一片树林中停留了下來,王伏宝刚刚也是侥幸抢到了一匹战马,而且又碰上了一队之前走散的部下,在他们的帮助下,这才冲出了重围,只可惜,在他身边也就只剩下不到十人了,如今虽然突出重围,但王伏宝的伤势发作已经是陷入了昏迷,而其他几名士兵也是一个个身上带伤,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人,”突然,一名叛军士兵站起身,提着钢刀朝着身后的树林方向呼喝,而其他几名叛军士兵也是纷纷站起身,一脸警惕地看着树林内。
“别动手,我们是自己人,是自己人,”很快,一把声音就是从树林里面传了出來,紧接着,从树林里面走出了数名身穿衣甲的士兵,却都是叛军打扮,他们一个个都是双手高举,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同时喊道:“我们也是刚刚从渤海那边逃出來的,我们是自己人啊,”
看到他们身上的衣甲,那些叛军士兵脸色稍稍缓和一些,却也沒有就此放松警惕,而是依旧提着钢刀,一脸防范地喝道:“你说我们是自己人,可有什么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