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的话也是让众人都是眼睛一亮。脸上明显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几天下來。群雄已经发现这投石车的威力。可以说死在洛阳城外的义军。有近半数就是死在这投石车上的。正是这数量不少的投石车的存在。才使得洛阳城的防御力翻了一倍有余。正如李密所说的。若是沒有了这些投石车。那义军攻克洛阳也会容易许多了。
翟让也是同样的想法。如果说之前翟让还有些犹豫的话。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翟让的心也是坚定了下來。当即翟让就是沉声对李密喝道:“好。密公言之有理。有密公相助。瓦岗寨何愁不能成就大事。密公。洛阳战事就全权交给你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现在的翟让。也是回到了当年初初创立瓦岗寨的时候。不得不说。此刻的翟让。才真正称得上豪杰二字。听得翟让的话。李密心中也是不由得暗暗佩服。当即对翟让便是抱拳喝道:“李密领命。”
对翟让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李密又是抬起身子。转过身对着众将喝道:“传军令。全军出击。攻打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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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元气肇辟。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是以羲农轩顼之后。尧舜禹汤之君。靡不祗畏上元。爱育黔首。干干终日。翼翼小心。驭朽索而同危。履春冰而是惧……是以爱之如父母。敬之若神明。用能享国多年。祚延长世。未有暴虐临人。克终天位者也……”
明朗而又带着一丝尖锐的声音。在奢华的大殿内回响。在大殿的中央。齐刷刷跪了一大片人。每个人地脑门上都是冷汗直流。滴落在他们的脚下。都已经汇集成一个个小水洼。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只管是低着脑袋。努力控制自己的身子不要发抖。牙齿不要打颤。
在众人的前方。一名男子正斜靠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闭着眼睛仿若在休息一般。听着旁边内侍打扮的人念诵着一份锦卷。那内侍的脸上也是越发苍白。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额头上慢慢凝聚。他却是努力控制着。使那汗珠不掉下來。可是当他刚刚念完一段之后。那双倒三角眼看到锦卷上所写的下一段。顿时就是身子一颤。脸色又是苍白了许多。张大了嘴。怎么也说不出话來。那几滴汗珠终于是顺着脸颊直接滑落。最后落在了脚边。发出滴答的脆响。
“张怀安。”那躺在龙椅上的杨广沒有睁开眼睛。却是轻轻地念叨了一声。张怀安听得这声音。顿时就是吓得双腿发软。咚的一声就直接跪了下來。冲着杨广就是不停地磕头。而杨广就仿佛沒有听到那咚咚地磕头声一般。而是沉声哼道:“继续念。”
张怀安本能地就想要执行杨广的命令。可一想到那锦卷上接下來的内容。张怀安又是忍不住一个寒颤。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一样。立马就是继续磕头喊道:“奴。奴。奴才不。不。不敢。”
“嗯。”杨广稍稍睁开了一丝眼缝。瞥了一眼张怀安。眼中寒光爆射。冷冷地哼道:“朕让你继续念。你沒听到吗。”
杨广这话一说出口。张怀安乃至跪在下面的一干人等全都是打了个寒颤。张怀安更是有如身陷冰窖。哪里还敢违抗杨广的命令。只能是战战兢兢地捡起了手边的锦卷。磕磕碰碰地继续念道:“先。先皇大渐。侍疾禁中。遂为枭獍。便行鸩毒。祸深于莒仆。衅酷于商臣。天地难容。人神嗟愤……唐帝阐其钦明;百世本枝。文王表其光大。况复隳坏磐石。剿绝维城。唇亡齿寒。宁止虞虢欲其长久。其可得乎。其罪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