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李神通的回答之后,殷开山也是陷入了沉默当中,低头看着城下,似乎心中在盘算着什么,而此刻,城外的裴行俨和尉迟恭也是动手了,只见裴行俨怒喝一声,提起双锤,纵马就是朝着尉迟恭杀奔过去,只不过他的脸上甚至眼睛都沒有丝毫泛红,明显是沒有运行赤炼道法,而尉迟恭却是不知道那么多,见到裴行俨出手了,尉迟恭也是提起手中的铁槊,迎着裴行俨的双锤就是刺了过去,一出手就是近八成的力道。
只见那铁槊与双锤相碰,立马就是响起了一声脆响,那双锤立马就是往后弹了回去,而铁槊虽然被挡了下來,却是稳稳地停住,很明显,这一招是尉迟恭占了上风,而胜了一招的尉迟恭也是不由得一愣,看着那裴行俨将双锤给稳住,却是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眼前这裴行俨只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也不对啊,别的可以骗人,但这身上的气势那是骗不了人的啊。
而反观裴行俨,虽然输了一招,但却丝毫沒有受影响,反倒是笑着将手中的双锤一举,看着尉迟恭就是笑道:“尉迟恭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了得,幸亏我來了,要不然,程将军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好,就让我來试试你的斤两,”裴行俨这话一说完,只见他深吸了口气,突然,双眼就是瞬间变成了一片赤红,同时从脸颊上也是泛起了一道红晕,不用说,裴行俨这是运起了赤炼道法。
而随着裴行俨体内赤炼道法一运起,裴行俨身上那股气势就变得更加凝实了,甚至连裴行俨周边的沙石也收到影响,开始朝着周围飞去,至于那尉迟恭更是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双手握着铁槊,手心竟是不由得露出了汗水,很明显,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不少的小将,实力已经是在自己之上了,不过就算是如此,尉迟恭却沒有轻易言败,而是咬着牙,提起铁槊就是准备朝着裴行俨发动攻击。
“喝啊,”可还未等尉迟恭发动攻击,裴行俨却是抢先一步朝着尉迟恭纵马冲了过來,只见裴行俨的双目赤红,手中的双锤疯狂地朝着尉迟恭的身上砸了过去,可是在疯狂之余,却能明显感觉到这每一击之间透着招式的精妙,显然,裴行俨虽然运用了赤炼道法,却并沒有收到赤炼道法的影响而变得疯狂、失去理智。
面对那双锤的攻击,尉迟恭也是连忙将准备刺出去的铁槊受了回來,那甚至比起尉迟恭本人还要长一截的铁槊,在尉迟恭的双手间,竟是运用得如此灵活,幻化出无数的影子,将裴行俨的双锤给一一接下,裴行俨凌厉的攻击,更是激发了尉迟恭的斗志,在挡下双锤之后,铁槊掉转头就是发起了反击,朝着裴行俨的脑门刺了过去。
“破,”面对铁槊的攻击,裴行俨那双已经变成深红色的眼睛又是再次红艳了起來,咋一看上去,就像是有一汪鲜血随时要从眼中滴下來一般,紧接着,随着裴行俨这一声暴喝,左手的铜锤迎着铁槊就是击了过去,正好击打在铁槊的中央,硬是将快要刺中裴行俨面门的铁槊给摊开,紧接着,裴行俨身上的红芒也已经蔓延到了裴行俨的双手,右手握锤以雷霆之势,朝着尉迟恭的胸口就是敲了过來。
尉迟恭也沒想到裴行俨的反击速度竟然这么快,当即就是往后面一躺,那铜锤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肚皮滑了过去,却是惊出了尉迟恭的一身冷汗,虽然已经预料到自己不是裴行俨的对手,可沒想到裴行俨竟然如此厉害。
而与此同时,在城头上,随着殷开山沉默之后也跟着沉默下來的李神通却是突然开口说道:“我不是这裴行俨的对手,”
李神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也是让身边的众将一惊,特别是李孝恭,虽然知道自己敌不过裴行俨,但至少自己身后还有李神通这个期望,可现在听得在他心目中天下无敌的李神通也亲口承认不是裴行俨的对手,那自己岂不是今生都无望报仇了,当即李孝恭还是不甘心地对李神通喊道:“师傅,以你的实力,对上尉迟恭也能打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说自己不是裴行俨的对手呢,”
李神通也知道李孝恭的想法,但事实就是事实,李神通纵然不甘,但他的性格也注定了自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当即李神通就是回答道:“赤炼道法的情况我也略有所闻,使用赤炼道法,必定会失去理智,可现在裴行俨外表虽然疯狂,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清楚明了,显然距离他使出全部实力还有一定地步,他根本就沒有使出全部实力,而我就算是使出了全部实力,也不见得能够将尉迟恭压制得这么厉害,我,真的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