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精钢所制,银色的表面隐隐绰绰地照着人影。
项御天,我来了——
江唯一的手碰上扶手。
咬了咬唇,她坚定地抬起眸,眸中闪烁出格外执着的光,然后用力推门进去。
精钢厚重的门隔绝了一切声音。
一推开。
里边拳打脚踢的声音立刻传出来。
“项御天,你找人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可遏的怒意,也带着发泄的痛快。
“……”
“给我打!狠狠地打!只要不死能留着上庭就行了。”
“……”
是牧遥。
江唯一放眼放去,只见偌大的房里,项御天双手双脚被绑上了手铐,有两个强壮的男人正一脚一脚地朝他身上踹去。
项御天一动不动,任由他们踹打,衬衫皱得不成样子。
牧遥蹲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脸……
不懂在做什么。
“不准动他!”
江唯一猜到了这样拳打脚踢动私刑的局面,立刻上前一个旋风腿踢上去,将一个男人踢倒。
拖鞋被踢掉,孤零零地落在一旁。
男人倒在地上被踢得痛苦喘息。
江唯一低下头,就见牧遥正用针筒对着项御天的手臂推入什么透明的液体……
“……”
项御天倒在地上,衬衫褶皱,短发凌乱,一张妖冶的脸上没有表情,一言不发地盯着那针尖,眉头都不皱一下。
好像他一点都不感觉不到痛意。
好像,他也看不到她进来了,看不到她的存在……
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根泛着银光的针尖,只剩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