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排山倒海袭来,她连着打了几个呵欠,就再也承受不住越来越沉重的眼皮,闭上眼,头轻轻斜到一旁,转眼就已经睡着了。
白绯月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像是怕会将她吵醒了。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漂亮的勾人的狐狸眼向下垂落,盯着怀中这张娇艳动人的睡颜看了很久。
一声叹息,他眼中充满了困惑,自言自语道,“慕姐姐,你真的不是小白的命定之人吗?阿奴姐姐从来不会说谎话骗小白,可是小白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你出现,若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这个答案没有可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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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透出的光依旧驱散不去大牢中的阴森和昏暗。
哐啷哐啷。
有人在不死心的摇晃着牢门哀嚎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容楚,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牢门是铁打的,摇晃起来锁上的铁链和铁锁碰撞在牢门的铁栓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潮湿的霉气。
常年都处在地下,地牢里的空气有多浑浊可想而知。
似乎是因为常年累月的吸入了地底的毒气,被关在大牢里的人一个个都印堂发黑,眸光昏暗,浑身上下都透着阴森的寒气。
像是。游走在地下的鬼魂一般。
尤其是刚刚摇晃着牢门的人,蓬头垢发,满脸血污,一只眼睛坏死,眼中只剩了眼白,脸上像是被人花了地图似的横纵交错,看起来狰狞可怕极了。
手指甲已经很长了。
指甲里藏满了黑色的污垢。
一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就连街边的叫花子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