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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南尧国那边的士兵立即停止进攻,纷纷向后退去,而东越国这边也都退到了慕景南身后,两方对峙。
“六王爷,不,应该是太子,你还真是出乎朕的意料之外,想不到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行军打仗也有一手!”燕凌潇冲着慕景南说道,他俊朗的脸上带着些微的笑容。
慕景南看了一眼四周,长剑归鞘,染血的脸上说不出的冷酷,他着对面的燕凌潇,淡漠说道:“南尧帝是忘记了本殿说过的话了,上一次在凉都本殿就警告过你,东越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可惜你这次又僭越了,况且新仇旧恨,这一次,本殿不会像上次那般只用嘴说。”
听着这话,燕凌潇当即摇头说道:“朕不过只是想要寻一个说法罢了,朕与东越帝订立婚约,本想与东越国永结秦晋之好,可惜东越国背信弃义,让朕颜面尽失。这过错,可是在东越国这边啊,看太子这般,好似朕错了。倒是让天下人评评理才是。”
这话一出,南尧国阵营里面立即大片呼声响起,“东越国背信弃义,东越国背信弃义……”
燕凌潇看着对面的慕景南,眼中闪过一丝诡谲之色,他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应对,这个理字他是占定了。
慕景南瞟了一眼对面,忽而嘴角微牵,戏谑说道:“南尧帝既是想占这个理字,本殿让与你又何妨,只是你可得拿稳了……”说到这里,他神色一沉,看着身后的将士大声说道,“众将士都知道,先帝驾崩就在前几日,而在先帝驾崩之前,正好昭阳公主要远嫁南尧。然而途中昭阳公主惊闻先皇驾崩。俗话说,百善孝为先,昭阳公主感念父恩,坚持回国为先皇守孝,这是大义。南尧帝既是诚心与我东越联姻,自然是要尊重我东越礼仪。寻常人家岳父新丧,为婿者自当披麻戴孝,不管是在哪国哪朝,这都是为子为婿者当遵守的。然而念南尧帝为帝王,不必守孝,但是又如何能以此来说我东越国背信弃义?!若我东越国是背信弃义,那南尧帝岂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这话一出,东越国这边的将士立刻执着手中长戟大声呼喊着,“南尧帝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这气势已然盖过了南尧国士兵先前所喊。
慕景南回过头来,看着燕凌潇,淡漠说道:“南尧帝出兵的理由似乎已经不攻自破了。”
燕凌潇闻言,双眼蓦地一收,怒瞪着对面的慕景南,他倒是巧舌如簧!看来他的确是小瞧了他了。
一旁,韦昌明看着对面那一身甲胄,浑身浴血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燕凌潇,低声说道:“皇上,咱们现在是战是退?”
燕凌潇看了一眼韦昌明,轻哼一声,随即看向慕景南,“今天你不过只是侥幸胜了一场,你来了也好,咱们之间的确是要分个高下才是,但是朕得告诉你,这一次谁也无法阻挡朕的脚步,包括你!”
“只要本王在这里,你休想再夺一城!”慕景南直接说道,一瞬间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
“就怕你这次是骑虎难下,首尾都顾不了。”燕凌潇双眼之中寒光闪过,他手一抬,大喝一声,“退兵!”话落,他策马转身,朝前而去,南尧国大军瞬间如潮水般向后撤退。
韦昌明并没有急于离开,他看着对面的慕景南,沉声说道:“都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太子这一招暗度陈仓让本帅开眼了。沙场再见之时,本帅再向太子讨教了。”
看着韦昌明,慕景南神色淡然,拱手说道:“也请韦老元帅指教了。”
韦昌明点了点头,带领着部下离去。
慕景南看着南尧国军队后退,眉头紧蹙,这韦昌明治军之严,即便是后退,这阵型也是有条不紊。看了眼四周,他大喊一声,“进城!”话落他策马转身,朝着安城而去。
安城之中,百姓们都站在城门口欢呼着太子亲临,退了敌军,心情丝毫没有受先前破城之危的影响。
郡守府中,慕景南脱下头盔战袍,一身玄色锦袍,坐在堂前,下面陈松阳等人分两列而坐。
“太子殿下,如今南尧敌军已经退居安城五里外,许是害怕了我们,为何我们不乘胜追击?一举夺回失去的城池。”下方一个将领开口说道。
这话一出,其余的将领也纷纷看向了慕景南。也许在打这一仗之前,他们对这位太子心中多少是有迟疑的,然而今次之后,他们也确信他们的太子有将帅之才,能统领万军。
慕景南看了眼手中的公文,目光落到了下方的将领身上,“我军将士长途跋涉至此,已经人困马乏,而南尧军虽然吃了败仗,可是他们身后的大军各个是精神饱满,硬拼之下,我们没有胜算,更何况,我们一旦败了,吃苦的就是我们后方的百姓。”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议论纷纷,不少人附议说道:“殿下说的是。”